见到这只猫,我不由想起我的女儿佳佳来,因为她也有一只猫,是一次去公园里玩的时候,见人有卖,带她看了一眼,结果死活就不走了,一定要买下来,甚至承诺买了这个以后就好好学习再也不岛乱了,当然,她的承诺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猫还买了下来,佳佳一回来就和她玩耍,晚上就睡在她的枕边,佳佳像个小大人似的搂着她。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有点伤感,佳佳一定很想我了吧,这孩子,感觉对我比对她娘还亲,估计也是因为我很少在有的缘故,现在一走又是半年了。   “以前都是你喂吗?”我问小林。   “基本上都是真姐在照顾。”小林回答道,一提到真姐,两个人心里又开始有点毛毛的,我赶紧把话题岔开,说其他的。   猫正香香地吃着食,忽然停下来,抬头看向门,小林道:“是蓝雪回来了吗?这猫可有灵性了,每次蓝雪一回来,她就奔过去,连她的脚步声都能听出来。”   猫看了看,又低头继续吃东西,吃了几口,又抬起头来,同时竖起耳朵来,依旧是看向门,然后叫了一声,好似有人在叫她,她在回应是的,可只是看着门,又不跑过去。   小林以为是蓝雪回来了,过去开门,结果门外什么也没有,她探身向走廊里看了看,然后赶紧把门给关上,回来的时候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我见也脸上有着不安和害怕,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这猫可有灵性了,这话再一次在我的耳朵浮现,刚才她猫抬起头来看向门,还有那叫声,分明是一种回应,是对有人在召唤她所做出的一种回应,那么那个人会不会是---真姐?想到这里,我全身也不禁一凛,在这有暖气的房间里,也不由感到一丝凉意,大着胆子看向那门,似乎动了一下,仔细再看,纹丝不动,估计是自己太过紧张,有些眼花了。   还好的是,没有太久,另外两个女孩子就回来了,为方便工作,她们和蓝雪是住在一起的,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三室两厅,蓝雪一个房间,小林一个房间,另外两个女孩子共用一个房间,真姐住在隔壁,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过来喊她们起床,像个奶妈。   虽然是两个女孩子,阴气比较重,但毕竟是生人,多了两个人的生气,房间里的气氛立即就好多了,再也没有那种让人起毛的感觉,随后不久,蓝雪也回来了,既然很快,此时也已经是近凌晨   三点了,我想问蓝雪问到有关真姐的事情没有,又想此时已经是深夜,三个女孩子也都困了,不如明天再说吧,估计蓝雪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当我向她辞行的时候,她点了点头,送我出来,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安心地睡一觉吧,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对她说,蓝雪道:“今天,谢谢你了,本来应该请你参加庆功宴的,可是---真的没有心情,以后再补上吧。”   我笑道:“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嘛。”   “嗯?”蓝雪不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说,见她这么问,不由有点局促了,道:“中华儿女是一家。”   蓝雪听我这么说,不由笑起来,笑里微微有些脸红,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说着又笑,只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我期待着她说下去,可她只说到这里就止了,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话,这“对不起”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不愿意说,我也不便刨根问底。   “好了,送到门口就可以了,再送,被人见了,传出绯闻了怎么办,明天可别一看报纸,说当红明星蓝雪和某某男子在宾馆开房,一夜未归,那可就不好了。”这话我也只是信口开河,只是无意之中把那天在报纸上见到的信息添加了进去。   “你很在乎那些?还是很相信那些?”蓝雪脸色一正,看着我问道,有点儿严肃。   我后悔不该说的那么直接,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蓝雪可能也看到那则绯闻了,不过那样的绯闻估计也早已经历了无数次,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至于是真实与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笑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相信那些。”这么说,似乎又觉得有点假,补充道:“不过这是你个人的事情,个人的隐私,别人是没有任何干涉的。”   蓝雪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睛,不再说什么,有些沉默,她这一沉默,让我感到有些不安起来,一般来说,沉默就是一种免开尊口的承认,难道她和那个李董---可是叹气又是什么意思?无可奈何?被逼?既然都说了那是也的隐私,我又何必过于在乎,我何从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打破僵局,道:“很晚了,早点睡吧,晚安。”蓝雪这才又抬起头来,道:“晚安。”我们各自回房。   虽然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现在是凌晨,四周的安静显得我的脚步声依旧有些沉重,好在走廊并不是很长,我住在楼下,或者说是蓝雪房子的下面,是直上直下的位置,才回到房间,进洗手间,就听到上面马桶冲水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在解决生理问题,或许是蓝雪,可惜隔了一层地板,如果我有透视眼的话那有多好,她往那儿一蹲,她的下体我都可以一览无余,大饱眼福,就算是她身边的这三个女孩子,也都是极不错的,条子很正,而且青春年少。   我YY地幻想着,冲了个热水澡,爬回到床上去,感觉今天好累,现在终于可休息了,躺在床上的感觉,真好。   朦朦胧胧地才要睡着,似睡非睡之间,突然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像是杯子之类的东西,那种摔碎的声音格外地刺耳,把我给吵醒,睁开眼睛,略清醒一下,发现这声音来自上面,因为格局不同,不知道上面是蓝雪的房间还是三个女人的房间,心想怎么这么不消停,三更半夜的摔杯子,把我都给吵醒了。   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才要朦朦胧胧地睡去,这时手机响起来,忘了关机,不知是谁打来的,手机还在客厅里,不知道响了多久,终于把我给吵醒,我过去拿手机的时   候,听到有人在敲门,或者用敲门这个词不太准切,应该说是在砸门,似乎还在喊我的名字,好像是小林,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迷迷糊糊地过去开门。   “你---啊!”小林才说了一个字,一声尖叫,赶紧捂上脸,转过身去,冷风一吹,我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一向有祼睡的习惯,现在也不能改,这样赤身祼体地站在小林面前,她不做出这样的表情才怪。   我赶紧说了声对不起,跑回卧室把内衣穿了,小林已经从半开的门缝里挤了进来,门略掩了下,也没有完全地关上,自己站在门那儿,脸上一片绯红,还在为刚才的所见而惊心动魄。   我问是怎么回事,小林说:“那只猫---”只说到一半又停了,好像不知道怎么措词。   “那只猫怎么了?”我隐隐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再一次想起小林说她只猫很有灵力这句话。   小林道:“她一直在叫,好像有人---”说到这里又停下来,脸上呈现出恐怖的神色,略顿了一下,改口道:“蓝雪让我喊你上去,今晚你就在上面睡吧,可以吗?”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她们四个女人恐怖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也不会让我上去的,我这么一个大老爷们,上面三个小女子又年轻漂亮,性感无限,不怕我干出什么坏事来。   我说着要穿衣服,小林道:“不用了,我帮你拿着吧。”说着进房间抱了我的衣服,看来她还挺时间的,我只笈了托鞋,跟着小林离开房间,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心想可千成别碰什么人,哪怕是撞到服务员也不好,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知道那些新闻要怎么写,典型的偷情。 第021章 奇怪的猫   三个女孩子包括蓝雪,都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难免有点春色诱人,又是青春年少,尤其是蓝雪的那一际雪白的大腿,让人垂涎三尺,欲火难抑。   三人见我来了,赶紧起身,下意识地略整齐了下睡衣或睡裙,让我坐下,然后把那只猫的事情说给我听,此时,那只猫就依在蓝发的怀里,作乖乖状,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似若有所思。   这只叫真真的猫是跟蓝雪睡的,一开始睡得挺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爬了起来,名出被子,蓝雪说她倾着耳朵,似在中着什么声音,自己仔细听了下,什么声音也没有,因为有点口渴,去倒了杯水,结果还没有喝,这只猫突然就跳起来,撞在杯子上,杯子落在地上,摔下粉碎,我想,这声音应该就是我在楼下听到的那一声巨响吧。   然后这只猫就一直不肯睡,在蓝雪的卧室里跑来跑去,忽而奔到床上,忽而奔到门口,还用爪子敲门,想把门打开,嘴里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召唤它,当时蓝雪还大着胆子,想它是不是想出去,要拉屎撒尿什么的,猫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动物,它只在固定的地方方便,而且要在有碎土的地方,拉的屎还要赶紧埋死来,那人装着土和砂的盒子在外面,蓝雪就过去给它打开门,不过它不是奔那盒子过去,就坐在那儿,坐在门口向外张望着,然后起身,嘴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眼睛盯在大厅的黑暗里,似乎那里有人,蓝雪就吓得不得了,那猫就突然扑过去,然后就叫,只是声音和先前的地种像是回应人的声音不一样,像是感受到了危险,受到了惊吓,赶紧往回跑,不过也不跑进来,就守在蓝雪的门口,然后又发出奇怪的声音,又突然冲过去,如此往复活,只不过方向开始有了变化,不再是一味地冲向一个地方,比如一开始的门口,会冲向其他的角落,然后又受伤似的叫,又突然冲出来,冲到有灯光的地方。   显然,这声音除了蓝雪之外,也把另外三个女孩子在睡意朦胧中给吵醒了,并且吓坏了,在中国的传统观点里,猫是个有灵性的动物,它的眼睛可以看到人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是鬼魂等一些脏东西,这一点,中国的传统和西方的传统倒是不谋而合,比如在电影《人鬼情未了》里,那只猫就可以看到鬼魂,在这种传统常识的作用下,几人总感觉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走动,再加上真姐刚刚死去,虽说是自杀,但几乎都不相信,她又一直住在这里,会不会是她回来了,在这里来回走动,而这只猫又认识她,她在不停地召唤它,和它说话,这只猫回应着她,可是不走近的时候,又感到阴煞之气,感到危险,所以又赶紧跑开,如此往复。   三人吓得夜不能寐,缩在被子里,不敢把头探出来,不敢睁开眼睛,可越是这样,地猫发出的奇怪的声音越是听得清楚,那两个女孩子同处一室,环境相对还好一些,倒是蓝雪和小林,本就和真姐熟识些,又是独居,尤其是小林,她隔壁就是真姐住过的房间,两张床只隔着一面墙壁,一想起来,就让她更加害怕,总感觉正在床上睡着,自墙那边真姐就爬过来了,直接爬到床上,伸手抓到也的脚,想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了,就去敲蓝雪的门。   蓝雪本就害怕得不得了,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想三人都睡下了,这会是谁过来敲门,想到那只可怕的猫的怪叫声,立即缩在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直待听到小林在叫自己的名字,这才敢下去开门,开了门,两人大着胆子,   把客厅的灯打开,又把另外两个女孩子叫起来,四人一起坐在客厅里,想看看那只猫到底怎么回事。   打开灯,几人见那只猫竟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见到镜子,蓝雪立即想到在今天在工作室里去洗手间时的所见,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让小林来叫我上来,估计也是想到四个女孩子阴气太重,我一个大男人过来,阳气旺些,或许就好多了,至少胆子可壮了些。   “就是那面镜子。”小林指着给我看,那是一面镶在墙壁里的巨大的镜子,我走过去,正看着,另一个女孩子道:“真姐好像就喜欢站在那里。”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一阵阴冷之气,赶紧退开一步,道:“没什么的,猫是夜间活动的动物,白天睡觉,晚上睡不着,自然喜欢这里走走,那里瞧睢,没有陪它玩就自己玩,偶尔叫两声也没什么奇怪的,是你们想太多了。”   “可它一直晚上都睡觉的,”蓝雪道,“一直都在我枕边,睡得很乖的,就是今天怎么突然就不愿意睡了。”   我说:“那会不会是饿了?可能没吃饱。”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蓝雪看向小林,小林道:“已经喂过了。”说着仍去打开柜子,取了些猫食,才一拿出来,猫鼻子尖,闻到了,立即就扑过去,直往小林身上爬,尖锐的爪子抓得小林生疼,直叫要打它,有了信,它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嘴里发出阿呜啊呜的声,似在说“好吃,好吃,真好吃。”   众人看了,都松了口气,看来猫只是饿了而已,所以才会叫的,小林解释道:“可我确实喂了的,当时何先生在的,不信你问他。”   我道:“可能是没有吃太饱吧,食量突然加大了,猫这种动物长得很快的。”   说着,小林又给她倒了半碗牛奶,猫赶紧舔着喝了,吃几口猫粮,喝几口牛奶,这日子过的,真的没话说,看样子问题是找到了,我心里也暗自舒了口气,可惜这种动物不像人一样,饿了渴了会说话,就知道乱叫,又赶上几人心里本来就有着真姐的阴影,再加以联想,就有了猫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判断。   见猫吃喝香甜,我道:“好了,那我回去了,你们想太多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晚安。”   蓝雪和小林挺不好意思的,想留我,可的确是不方便,毕竟四个年轻的女孩子,我一个大老爷们,睡也没地方睡的。   小林要送我,我说不必了,走向门,正要打开的时候,那只猫忽然停下来,不吃了,抬起头来看向我,我停下要打开门的手,看着它,猫看了看我,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嘴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直冲我扑过来,不知怎么,我当时感到全身一凛,似乎门外有什么东西,而它和我近在咫尺,仅隔着一扇门。   四个女人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我不知道她们看到了什么,也不敢回头,猫在近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坐在近我半米的地方,仰起脸来望着我,眼睛乌黑明亮,这只猫突然冲过来,难道真的看到了什么吗? 第022章 抓挠声   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不,应该就是宁静,全都摒住呼吸,像是面临着一场即将发生的巨大灾难,她们全都看向我,这只猫也是,我的身后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诡异的气氛瞬间弥漫到每一个角落,我站在那儿,感到如坠冰窖,周身一阵阴冷,大脑既僵化,又同时在飞速地转动着,想身后会是什么,要如何对付,可惜我从未学习过阴阳术方面的知道,更不知道怎么和鬼魂打交道,尿,鬼好像怕这个东西,尤其是童子尿,不过这紧要关头,我上哪去搞童子尿去,就算有,恐怕也尿不出来吧。血?电影里不是有这样的镜头吗,遇到被鬼纠缠时,就咬破中指,传说中指的血可以重则杀鬼于无形,轻则驱除,我略抬起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动了动中指,想到要咬破,那一定很疼吧,万一舍不得下口怎么办?   看手的同时,无意中见到斜对面的镜子,那是一面镶在墙上的巨大的镜子,我看过去,看到了自己,可身后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如果看到了什么还好,这什么也看不到,更加剧了我内心的恐怖,让我感到一种为灵异的存在。   在我思考或是感到害怕的这段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种不发生比发生还可怕,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猫绕过我,冲门外叫了一声,似在问“你哪去了”,门外并无回复,我看着猫,它在门口坐下来,竖起耳朵,警觉地感受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又是一会过去了,依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猫估计也有点无聊了,起身回去,继续吃它没有吃完的猫粮,大有都略缓了一下情绪,我暗暗松了口气,走过去,蹲下来抚摸着猫,猫是种很和善的动物,只要你不伤害它,再生的人它也不回僻,任你抚摸,不似狗认人,生人不可近。   我抚摸着猫,滑着它的毛发,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是在和谁打招呼,能告诉我吗?”   我们么一问,三人又立即紧张起来,不过想想也是,那猫的叫声,确实像是在回应一种呼唤,会是---真姐吗?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真姐,但猫是不能回答的,只吃的它的猫粮,对我的话弃耳不闻。   “也许是有老鼠吧,它在抓老鼠也说不定。”我随口说着,自己对这话都不能信服,三个女人也不是好蒙的,不过除了说些安慰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呆了有近一个小时,大家都困得不得了,我也是,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够睡着。   猫又吃了点猫粮,跳上沙发,爬到蓝雪的怀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在蓝雪的怀里踩了一会,终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睡下了,闭上眼睛睡了,身体缩在一起,像是一个圆盘,首尾呼应,看来很安逸,大家看到猫这副样子,心情略好了一点,而我,终于控制不住,打了个呵欠,实在是困极了。   我道:“看样了,今晚不会有什么事了,应该都是一场意外,大家想太多了,好了,大家都赶紧困了,想必都困坏了,我也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三人虽然还是有点不安,不过看到猫在蓝雪怀里很幸福地睡着,也都略释了怀,鉴于我毕竟是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留宿非常不方便,也不没有说什么,蓝雪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为明星效劳,尤其是美女明星,那是我的荣幸。”我主想说这样的话来让大家更轻松一点,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小林站起来,送我出去。   我走过去,在伸手要开门的时候,不由又停下来,似乎又听到了什么声音,而且就在身边,同时,小林了像也听到了,不止是小林,我回头持其他人时,她们的表情告诉我,她们也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不过那声音此时已经演变成了敲门声。   一下,一下,一下,轻轻地敲门,这深更半夜怎么会有敲门声?我的困意一扫而光,神经再一次紧张起来。   “是---会是谁?”小林问,一脸的恐惧之色。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心想如果是人,他为什么不按门铃,而是选择敲门?难道---他不是人?服务员,宾馆的服务员?不可能,我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现在是还差五分钟到四点,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敲门,又不是送早餐的时间,何况要是服务员,他懂得按门铃。小偷?小偷会敲门吗,或者是探路的,明知道这种答案不可能,还是希望是如此,然后抓到一个贼,我们把他绑起来,天一亮交给警察。   敲门声很轻,听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或许说得更具体一点,是贴着地面的门传上来的,位置这么低,那会是人吗?会有人爬在地上敲门吗,那会是---无法站起来的人?我眼前浮现出一个人一身血迹,没有了双腿,也没有了身体,只有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和一只胳膊,她在敲门,有气无力地敲门,会是---真姐吗?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消,因为敲门声已经消失了,被另外一种声音给代替,那是一种更为可怕的声音,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抓挠着门,如爪子、指甲一类的东西,这种抓挠很激烈,似在抓着每一个人的心是的,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估计听到这种声音,都想到了僵尸,僵尸在用它用绿色的长指甲在抓着门,它想进来,想干什么?真姐死了,变成了僵尸?   抓挠之声越来越激烈,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就醒来的猫,叫了一下,从蓝雪的怀里冲下去,再一次奔到门口,竖起尖尖的耳朵,坐下来,向外面看着,看样子很严肃。   “真真,过来。”蓝雪怕它受到伤害,想喊它回去,它回头看了一眼蓝雪,并不过去,再喊,它理也不理,只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门,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如果是僵尸,那么些扇门也是挡不住它的,与其这么紧张,不如开门见了真面算了,是打是杀还是怎么着,总比这么担惊受怕乱猜测的好,想到这里,我心一横,伸手抓了手把手,在众人大吃一惊的情况下,猛地拉门,结果---门没有开。   我心里一沉,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小林道:“我从里面反锁上了。”说着伸手帮我打开了反锁链,刚才门虽然没有打开,可也猛地震动了一下,这时外面的抓挠声已经消失了,四下一片死寂,现在,这门是开还是不开?消失了刚才的那一股勇气,现在又有点犹豫起来。   我看向四个女人,都面无表情,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也没有不开的意思,看样子把一切主动权都交给了我。   略沉静了不到一分钟,外面的抓挠声再一次响起来,我深吸了口气,猛地把门往后一拉,门开了,外面--- 第023章 早熟的猫咪   虽然速度很快,但我还是看清了,那是一只黑猫,有着一双精亮的眼睛,我才一开门,它受到了惊吓,就立即向走廊的尽头逃去,因为走廊里亮着灯,所在我可以确定它是一只猫,一只纯黑的据说可以僻邪的猫,现在,所有的疑问似乎都解决了。   小林吓坏了,只缩在门后,不敢探头看,见我回来,用眼睛寻问我看到了什么,其他三人亦是如此。   “这猫养了有多久了?”我说着把门关上,扭头问蓝雪。   “可能---”她想了想,“有六个月了吧,怎么了?”她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我问:“买来的时候还是刚出生的吧?”   蓝雪点了点头。   我笑起来:“那就对了,你需要给你的真真找个上门女婿了。”   “上门女婿?”三人看着我,一脸的迷茫。   我叹了口气,本来当着女孩子的面是不想这么明说的,不过事到如今,为了把事情说个明白,不然三人都不会放心的,看来只好直截了当了:“猫发情了。”   “猫---”蓝雪要重复一下,猛然意识到我话的意思,又停了下来,脸上微微一热,三人对望了一眼,若有所查,又看了看猫,似在向它求证。   我继续:“刚才打开门时,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是一个黑色的猫,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吧,猫是可以通灵的动物,同时也是可以僻邪的动物,尤其是黑猫,家里养着猫,就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大家之所以感觉到了什么,完全是心里作用,有猫在这里,大家可以放心睡觉,高枕无忧。”   我这么说,大家彼此又互望了一眼,心想也是,意识里是有这么一种说话,猫是可以克制邪恶的东西的,这种说法由来又久。   我继续:“虽然我没有看清,但相信地只黑猫一定是只公猫,并且是被真真这只小母猫给召来的,猫一般在七八个月的时候发情真真发情了,所以地只公猫就来找她。”   至于来找她干什么,这个我没有说,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想想人在发情的时候干什么,猫也会干什么。   “可是真真才六个月?”蓝雪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总感觉太突然了,看着怀里的猫,感觉只是个小婴儿似的,要突然接受她已经发情了,到了交配的年龄,确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就像父母发现自己十二三岁的女儿有了性关系一样的可怕。   见蓝雪这么问,这么不愿意接受现实,我有些无奈,只好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早熟,十几岁就恋爱了,这猫被你们宠着,吃得好,睡得香,估计也是早熟了。”   现在,看来大家是不得不接受这只猫发情了的事实,只是心里上还有些抵触情绪,我又问了些这只猫最近是不是有些烦燥,喜欢上窜下跳,时尔还会发出一些莫名奇妙的声音,三人说是,我说那就对了,这些就是它快要发情的征兆,幸亏发现的早,如果真等她发情了,那就不好办了。   “那会怎么样?”小林很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想几个女孩子虽然接受过高等教育,可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少,当然,这并非我有学问,也是从茗儿那学来的,偶尔翻过她买来的宠物培养方面的书籍,那些书都束之高阁了。   有问必有答,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何况三人是真的不知道,尽管话题可能有些尴尬,要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向三个小女人讲解猫发情的知识,但知识是神圣的,任何一种学问都是值得尊重的,从古至今,这一点,这可以被理解并接受的。   我说:“出自生理的需要,母猫在发情期会叫出一种古怪的叫声,以吸   引公猫,渴望达到交配的目的,这种行为俗称叫春,多半发生在夜里,为什么发生在夜里,这个很好理解,因为猫是夜间动物,多半白天睡觉,夜里活动,不过这个只是传统上的理解,现在的猫都是被当成宠物来养的,白天陪着主人一起玩耍,晚上和主人同枕共眠,所以生理也就乱了,到了发情期,会不分白天夜里的叫,现在,我想大家应该明白了吧,就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几个小女人彼此看了看,脸上都有点红红的,看着现在依在蓝雪怀里乖得不得了的猫,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林终于开口:“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笑道,“这个可就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了,我是人,它是猫,人妖殊途,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这么一说,几人都笑起来,蓝雪道:“你想哪去了,乱七八糟的,问你怎么解释问题,又没让你---”说着瞪了我一眼,“这可是只纯种的波斯猫呢,你可配不上它。”   好家伙,这丫竟拿我和兽比,汗哪。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所谓帮人帮到底,救人救到西,我搜罗了一个从茗儿的书里学到的知识,可惜那些书她买的时候雄心壮志,然后就再也没有翻过了,可谓寂寞如斯,幸了我翻了它的第一次,我努力回忆着那些知识,略整理归纳了一下,道:“怎么解决问题,这得看你们的了,不过现在夜深了,我想大家也都和我一样,困得快要不行了吧,事情的真相我再重申一遍,一切全是这只猫在作怪,它发情了,引得公猫在门外转个不停,它的怪叫也是这个原因,根本就没有其他什么未知的恐怖,或是灵异的东西,那是大家看恐怖电影看多了,现在放心睡吧,至于如何解决猫的生理问题,明天再说吧。”   我这么一说,三人也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是很晚了,看向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近四点了,得赶紧回去睡觉,三人也快要支撑不住,起身回房,小林要送我,我只让她送到门口。   找到了问题所在,心里轻松多了,不过当我关上身后的门,走在走廊里的时候,那种轻松几乎是在瞬间就消失了,我说的没错,猫是可能发情了,那只公猫也是它引来的,那样类似回应有人在召唤它的叫声也可以不用再理会了,似乎一切都可以找到合适的解释,可不知为什么,走在走廊里,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那样的空寂,还是会感到一丝的不安,尤其是在走廊口再一次见到那只大黑猫的时候,它像幽灵一样从我的脚旁穿过去,速度地跳上窗台,从半开的玻璃窗缝里挤出去,然后就消失在夜色里。   它不会是跳下去了吧,这可是十五层楼,我大着胆子走过去看,才打开窗子,就感到一阵阴冷扑面,这只大黑猫没有跳下去,它就蹲在窗台上,现在我探出头去,它正和我对望着,眼睛闪着精亮的光,看起来很诡异,我吓了一跳,同时,它也被吓坏了,下意识地逃走,不知是一时错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纵身跳了下去,投进了无尽的黑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侧耳倾听,竟想听到它摔下时落地的声音,又害怕听到,有货车轰然使过,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心里更不安起来,似乎看到它摔在公路上,脑浆流了出来,内脏全被摔碎,可仍瞪着眼睛,只是不再那么散着精亮的光芒。   猫有九条命,这是众人所知的,我合什祈祷,希望它可以逃过一劫,但我还是很难相信它从十五层楼上跳下去,还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奇迹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奇迹的确生,至少我可以心里稍   安一些,不那么自责。   大连的夜,是干燥阴冷的,我细看了一会,可惜下面光线不好,我无法看清那只猫的下场,想要下去看个清楚,可又害怕面对它惨死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回房继续睡觉,快要困死了。 第024章 坠落灵魂   一夜过去,第二天本是要转战上海的,因为真姐的事情没有弄清楚,蓝雪决定多停留一些时间,但晚上也就得飞过去了,演出不可推辞的一个行程,哪怕死了家人都不行,再次感到作明星的艰难,不过想想也就可以理解,人伙租了场地,一天上百万的价钱,你不去演出,什么一样要付场地费,你多托一天,人家就多付一天场地费,其他的各项准备事宜也得往后托人天,要住的住,要吃的依旧要吃,都是钱,为商者,一向视钱为命,岂有多花钱之礼?而蓝雪,不过是一个可以给他们赚钱的工具而,仅此而已。   今天是在大连的是后一天,蓝雪给众人放了假,三人各自玩去了,我上去的时候,只蓝雪天一个人在,在给叫真真的猫喂东西吃。   “现在怎么办?”蓝雪问我,她指的应该是猫。   “这个,要看你的意思了。”我回答着,在旁边坐下来,猫连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只在也手里吃着食物,人说猫是冷血的动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我的意思?”蓝雪不明白地看着我。   “你是想让她禁欲,还是想让她交配?”我得承认,这话问得有点粗,但事实上就是这样,没有第三种选择。   蓝雪听了,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但毕竟是在娱乐圈里撞过的女人,可谓也是一个尚过男人河的女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太好意思的。   “还是禁欲吧,”我想了下,“猫第一次发情,往往身理上还没完全发育成熟,还没有准备了,这种情况下生产的话,会很危险的,弄不好自己把小命也就搭上了,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她并不是真正的发情,而是受到公猫的骚扰,催发的一种生理反应,所以还是给她做结扎手术吧。”   做结扎手术的事情,自然落到了我的身上,蓝雪人家是明星,不方便抛头露面的,我叹了口气,只得答应,抱着真真去做结扎,路上就一直在想,人会早熟,猫也会,人早熟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凭什么要给猫作禁欲手术,据说打了针,就不会再发情,猫发情,是为是生育后代,人发情呢,是为了享受,看来,人和动物确实不一样,灵长类就是灵长类。   把真真抱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学生游行示威,因为声势浩大,汽车也停了,还有交警指挥,以为是游行示威,可想了一下,今天什么日子都不是,又不是九一八,后来才看清楚,原来是某所大学成功进了中国一百强大学了,在做隆重庆贺,有人打着横幅,说今天考上研究生的有多少个,考上博士的有多少个,以为学校所获得的各项荣誉等等,看着直让人犯恶心,高中学校一向喜欢搞这类的活动我知道,不过大学也搞这样的活动,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想想大学里那么多所谓的知名教授,那么多博士,那么多研究生,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为影响交通畅通?知识就是力量啊,果然让人叹为观止。   才说到高中,后面紧接着就来了一个附中,招牌是随处可见的那种:今年有多少人考虑上重点本科,多少人考虑上大学,考上率是多少,然后更为显目的是中些人考上了清华,哪些人考上人北大,名字写得大大的,尤如不年的大字报,对于那些文科状元、理科状元我一向就没有什么好感,全是些除了会考试的社会败类,现在的学校,陪养出来的不是人才,而是天才。   人行道里很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围观,亲自感受那种浓郁的文化氛围,借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来教育子女,让他们知道应该努力学习,这两所学校就是他们奋斗的目标   ,这些榜上有保的学生尤其是那几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就是他们的人生榜样,这些家长中,有商人,有老师,有学者,有工从,有农民,有企业家,有跑业务的,各行各业,都聚全了,教育兴国,中华成事,引起全民全注是再正常再了不过的一件事情,只是我看到这些,看到这样的场面,感到一阵冰冷,感到麻木,感到或者是世人的无药可救,或者是自己的无药可救。   身边的是一个老太太,带着她的孙女来观看,感动万分,说她当年被时代给耽误了,上山下乡,没有学到知识,一辈子就是一个高中生,她孙女听了,立即不高兴起来,道;“高中生怎么了?我就不爱考大学了,也没见读上大学的有什么好。”   老太太道:“小娃娃,你懂什么,没有上过大学的人,就是失败的人生,大学里能学到很多东西,你要愿意上,关系我给你找,不考试也能去上,你这么放着什么都不干,人家一看你是个高中生,就会看不起你,到时你会后悔的。”   听着一老一小的斗口,感到很有意思,听了一段,大致情况有了个基本了解,是这个女生刚刚高中毕业,但拒绝再上学,也不考大学,家里人有钱又有势,千方百计想送她去读大学,她就是不肯,老奶奶是语重心肠,又举出古人好学的例子来,还说有很多家境穷的孩子,根本就上不起学,想上大学都不可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里有这么好的条件,你就不上。   孙女越听越烦,顶嘴道:“那你就去贫困山区收孩子去好了,供他们读书,他们将来还感激你,圆了你的心愿,多好。”   老奶奶道:“那怎么行,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孙女一听更有劲了,道:“子曾经还说过: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真怀疑当初红卫兵去周恩来家闹事的时候有没有你的一份。”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这话,显然重了,去周恩来家闹事的事可是国耻,老奶奶的脸上立即挂不住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了看四下,好在没有人在盯着她看,孙女也懒得再和她斗口,挤一边走了。   “这孩子,真是没得救了,现在的年轻人哪。”老奶奶看了我一眼,感叹了这么一句,我笑了笑,接道:“不是现在的年轻人没得救了,是整个教育界没得救了。”说罢我也想走,可是人其实是太多,越聚越多,看来这游行示威的人不过去,是很难离开的,我又不可能像她孙女那样挤着人离开。   “教育界难哪,现在的孩子帮难教,太反叛了。”老奶奶继续说了一句,看样了她打算和我谈上几句。   她既然有意,我倒不如回她几句,反正站着也是站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这些只会居心叵测折磨着下一代的员老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遂打量了几眼,年纪大概在六十上下,穿着还算朴素,戴幅眼镜,看起来的确像是个知识分子,有点涵养。   我道:“不是因为他们叛逆,而是我们把他们逼向叛逆,刚才那是个是孙女吧,一直的听着MP3,也许很喜欢音乐吧?”   老奶奶道:“是呀,天天戴着MP3,像个什么样子,还想当明星,现在的孩子太浮躁了。”   “当明星不是件坏事,有钱有名声,有多少人想让自己的孩子当明星还不成呢。”   “不行,不行,”老奶奶连连摇头,道:“娱乐圈太乱了,哪能把自己的亲孙女送到那种地方,你看看那些绯闻,还有艳照门事件,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感叹道:“是啊,不过其他的地方应该也好不到哪去,行医   本来是悬壶济世,现在成为暴利职业,教师被称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有几个教师不私下代课,成为赚钱的工具,房地产摆明了是投机倒把,现在人人羡慕的不得了,认为那是可以一生追求的事业,相比较娱乐圈,至少当初的目的是喜爱,而不是功利,比这些职业还要好多了。”   我这么一说,老奶奶也有所感触,道:“是呀,我认识的几个教师,就是这个附中的教师,都是全国出名的教师,特级教师,一个暑假代的课,就超过一万,一节课100块钱,非常贵,很多穷学生根本就上不起,不过人家的确有能力,上他的辅导班的学生100%都能考上大学,还基本上都是重点,人家有这个能力,赚这份钱也是应该的,我要我孙女去,她死活不愿意去,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什么叫能力?”我想讽刺她的,看她的年纪,又于心不忍,忽然想起马克思主认哲学来,就问她看过马克思哲学没有,她回答道:“当然看过,当年除了背毛主席语录,就是看马克思主义哲学,两本书天天带在身边,几十年过去了,现在都能张口就来。”   我笑道:“好记忆,那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人生价值观吗?什么叫实现人生的价值?”   游行总算过去了,人群开始涌动,我们立即就被冲散,跑业务的在感叹了一番,来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习而后悔不已,清醒了一下,继续跑自己的业务,工人们继续去上班,是不急不忙的是公务员,可以吃着国家的饭,拿着我们这结纳税人的钱而不用干事,只要把领导应付好就行,一层一层的领导,直抵中央,上下一气,社会也就和平了,和平了,也就在发展了,所以物价涨了,只是工资依旧不涨,所以白领也去考试公务员了。   猫是种很胆小的动物,除在了夜里猎杀之外的时间,都喜欢偎着主人,此时躲在我的怀里,乖乖不得了,也许是还在为刚才的手术而感到疼痛吧。   我回去的路上,我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同时想起了佳佳,谢雨绯会打她,一直要求也在成绩上有所长进,尤其是英语上,到现在连26个字母都背不下来,对此,佳佳有异意,理直气壮地反问道:“生为中国人,为什么一定要去背外国的26个字母呢?”这句话是我教她的,谢雨绯说我误导她,以后孩子没出息都是我宠的,我不知道什么叫有出息,有名?有利?受人尊重?或是羡慕?那些都是天上飘着的云,称之为浮云,人,过得开心就好。   坐在车上的时候,茗儿打电话给我,说要向党央汇报工作。 第025章 最爱   茗儿告诉我她要上班了,我说那是好事啊,是什么工作,茗儿叹了口气,说是沐娇给她找的,是在一家诊所,在之前她在那个诊所呆过一样日子,她说她不想去那里。   “为什么?”我问,“因为待遇不好吗?”   茗儿道:“都还没有谈,她也没有说给多少钱,所以我都不太想去。”   我道:“那不行,钱是个很敏感的问题,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虽然不是要靠那点钱活着,但是也不能太少,让人家觉得了欺负。”   “诊所是姐姐的一个同学开的,她不提钱,我也不太好说,诊所很小,而且---”茗儿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就是让人非常不满意的那种,太忙了,一会要给给病人扎针,我在学校基本上都没有摸地针管,给病人换药,配药,收钱,找零,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感觉里面有很多明堂,我都搞不清楚,比如说吧,这个病人只是小感冒而已,一瓶生理盐水再配一点药就可以了,也非要跟病人说至少挂三瓶才可以,后来我悄悄地问她为什么,也说只挂一瓶不赚钱,至少挂三瓶才划算。”   呃---有听了有点无语,道:“不是吧?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茗儿道:“还不止这些,单子上说的是配这种药,她事实上给病人配的是其他低价的药,我都学不懂,弄错了,她还好说我,说我不会赚钱什么的。”   我长叹了一声,道:“医生怎么可以这样,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茗儿道:“她只想着钱,现在一个人开着两家诊所,这边请了一个护士,忙不过来,就想让我过来给也帮忙,也不说清楚给多少钱,事情还乱七八糟的,她对那个护士好像还不是很满意,说她偷偷拿药什么的,让我看着她,每天走晚点,所账给清理了,我才去干了一天,就交待一大堆事情,烦都烦死了。”   我道:“那你和姐姐说了吗?她怎么说?”   茗儿道:“说了,我就说我不想干了,可姐姐不愿意,说人家开诊所当然要赚钱了,医生也是人,也要活命什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去。”   茗儿这么问我,让我也很为难,既是沐娇的意思,我也不便一口拒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以前不是在一家宠物诊所吗,那家怎么样?不如继续去那家实习?”   “才不去!”茗儿道,“那里有个恶习的男人,就会对我大吼大叫,上次实在是把我给气坏了,那狗一直叫,他说我不给它喂吃的了,其实我才喂过,那狗好像是发情了,不停地叫,他就对我大吼大叫,我气得受不了,就打了他一顿,最后才知道他是院长的儿子。”   我笑起来,道:“打得好,对女人大吼大叫的男人就该被打,看样子,那家诊所也不能去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找一家,或者自己开家诊所?”   “不想找,工作太累了。”茗儿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自己开诊所太累,何况我现在什么证都没有,一想起来要应付那么多病人,脏兮兮的,什么病都有,尤其是皮肤病,有的都溃烂,散发着恶臭味,想想就犯恶心。”   “医者父母心,不过,我感觉你也不是这行医的料,自己何去何从,你认真想过吗?总得赚钱养活自己才行。”   “知道啦,”茗儿听我这么语重心长,立即不高兴起来。   “说了解么多,现在你姐姐怎么样了,还没有说到正题上。”   “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茗儿叹了口气,“我很担心你回来时,见不到她。”   “见不到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惊,心想发生了   什么事情吗?   茗儿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对了,还有谢雨绯,她---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才好,我怕你看到了会受不了。”   无疑,这句话又是一头冷水。   “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停下来,站在人行道中,忽然感觉不知道要往哪去。   茗儿道:“她---她可能会跟你离婚吧,我听姐姐和她谈过你的事情,说你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什么的,女人爱一个男人太累,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还有什么什么的。”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待挂了电话,我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想自己是不是要立即回去,把事情问清楚,同时又开始害怕回去,感情上的事情一向是最难处理,也是最易出现问题,我这几年来,在家呆在时候太短,她们要是有些什么问题,但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情有可原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要是接受,千难万难。   回到的时候,蓝雪已经不在了,打开手机时,才见到她发来的短信,说李董找她有事,她也想更多了解一个真姐的死因,弄清楚整个事件,说让我等她回来,晚上一起吃饭。   吃饭的事情就免了,我现在是没有任何食欲,小林在,帮我开了门,我把猫交给她,告诉猫刚做完手术,最近几天应该吃些什么,不能吃些什么之类的,也就离开。   给陆晓棋打电话,占线,再打,仍是占线,我的心里更是不安了起来。   给飘雪打电话,告诉我她在医院,飞絮的病情有变,问我能不能立即过去,我略犹豫了一下,说立即就飞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飞絮她不会---一想到她可能会死,就有点喘不过气来,心里很难受,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要怎么办?   在路上的时候,蓝雪打电话给我,没有听到,直到上了飞机,要关了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不过也不想再回她了,和蓝雪之间,距离太过遥远,她不相信身边的人,可又在继续在娱乐圈里混,相信我,可又不能和我走得太近,估计她自己也很矛盾吧,有些人,注定可以共贫困,不可同富贵。   在飞机上的时候,闭上眼睛,飞絮的面影在我的眼前一直晃来晃去,晃得我很害怕,我再次想到我那个同学的亲自经历,那是一种可怕的经历,难道飞絮她已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睁开眼睛,努力地摇头,不想让自己看到幻觉。   同时,另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那就是坠机,想到这件事,不是感到害怕,而是感到有些轻微的兴奋,如果飞絮真的离开了,那么,就坠机吧,同归于尽,总有些人,活着的时候也许不可以在一起,可又希望可以牵着手一起跳下万丈深渊,哪怕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开始感到飞机就要坠机了,也许当时正飞得很稳,可我还是不可思议的会有这种感觉,而且把想像的情节现实化,飞机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浓雾,雾浓得化不开,而且无边无际,雷达也失去了作用,无法和地面取得联系,飞行员什么也看不到,而且,最糟糕的事情是飞机由于起飞仓促,竟没有备用降落伞,于是,我们只了等死,不知道在哪一刻,也许就是下一秒,就会和一面迎面飞来的飞机撞上,引起大火,或者是被烧死,或者是跳下去,被摔得粉身碎骨。   空姐每人给了一张纸,一只笔,让我们赶紧写遗言,我握着笔,看着空白的纸张,却不知道要写给谁,要写些什么。   闭上眼睛,我在想,我这一生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意义在哪里,几个女人中,我真正爱的是谁。   沐娇是我的初   恋,旧恋回归的惊喜是一生都难以忘记的,那样的爱,也许更多的是失而复得吧;谢雨绯是爱我的女人,我爱她吗?我不知道,甚至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想过这么一个问题,然后是直接有了佳佳,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们结婚了;陆晓棋,也许是因为先婚而后来有了真正的感情,可那样的感情,是真正的爱情吗?林李飞絮,她曾直接地表白,诱惑我,我曾以为我们也就那样结束了,可当她离开的时候,我为什么又要追过去,我是真的爱她吗?可是,为什么又要抛弃?至于茗儿、飘雪,只是小角色,如果离去,或许我会伤感,但绝不至于痛不欲生,得姆露露,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们之间,也许因为相处太久,因为有了夫妻生活,所以有了亲情,既然有爱,也是亲情的成份更多一些的吧,娜可露露,是我欠她太多,只是偿债。   那么,此时的感觉是什么?面临飞絮的死亡,为什么会有欲与之共赴黄泉之念?得知她和金正期的婚事的时候,我感到人生的绝望,看到缘,我上山去找随缘,想找到一种解脱,在她快要死的时候,我不敢去看她,不敢去送她一程,不能面对她的死亡,也许,那样只会比看着自己死亡更残忍。   飞机突然颠簸了一下,我预感到死神的迫近,可仍不知道要写些什么,然后---   飞机稳稳地停在要机场,已经抵达汉城了。 第026章 天空的脸   下了飞机,给飘雪打电话。   “什么,现在就已经到了吗?”飘雪的声音里带着吃惊。   我告诉她们已经在机场了,她说要来接我,我也不用了,告诉我直接去中家医院就可以了,飘雪叹了口气,她这一叹气,我不由心里一沉,心想飞絮不会是已经挂了吧。   “还是我去接你吧,你在那儿等着我,我一会就到了。”飘雪完完挂了电话。   整个世界都沉静了下来,没有医院,那么飞絮她---我机场的大厅里,从立不安,期待飘雪的到来,同时又害怕她的到来,甚至开始希望时间就这样永远停下来,没有结果,亦没有坏的结果,我很害怕飘雪会带着我,直接去火葬场,那个地方我曾去过,那是陆晓棋,看在她躺在那儿,那么安静,我的心几乎不能再有力气跳动下去,那么多人,她的朋友,公司的人,可我还是忍不住,泪水像是无法阻止的洪水,有些感情,是要面临生死时才会表现出来的。   我在大厅里,就在胡思乱想着这想东西,飘雪来了,直到走到我的面前,大大地喊了我一声,我才醒悟过来,看着她一身清爽的打扮,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那样欣赏式地看着我,让我感到有些不安和奇怪,我只是不想去看她的眼睛,怕从里面看到不祥和悲哀。   飘雪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过来了,是挂了电话就直接过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道:“飞絮她---怎么样了?”   “她呀,”飘雪笑道,“你看你身后是谁?”   身---后?我回过身去,身后没有人,此时的大厅里,人很少,几乎没有什么人,我四下打看了一下,不明白飘雪的意思,又转过身来看着也。   “你看到天空了吗?”飘雪道,天空?我回过身,是,从这里向外看出去,当视线穿过大厅,就直视着天空,天空沉阴阴的,快要下雪了吧,有几片浅浅的铅云浮在空中。   飘雪道:“姐姐在上面看着你呢。”她说着,微微仰起脸来,看着天空,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尽管有心里准备,还是不可承受,天空里隐隐现出一张飞絮的脸来,她在看着我,目光里有种疑惑,我不知道那一抹疑感惑是什么,总之是看着让人伤心的。   闭上眼睛,感受着此时的安静,如坠深渊,找不到一种可以依托的感觉,像是失去了灵魂。   飘雪的声音把我从麻木中拉回来:“我们回去吧,姐夫。”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也这一声“姐夫”是什么意思,我和飘雪一起向外走去。   蓝雪的车停在外面,还是那一辆红色法拉利,见到它,就想起第一次见到飞絮时的情景,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一起,亦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一样。   车行驶在道路上,所有的景色都有后退,此时的风景,不看也罢,再怎么繁华,再怎么优美,都已变得那么伤感,一想到飞絮躺在那儿不能动,眼睛也不会再睁开,我的心就沉重地像是挂了一个铅球。   “现在是去哪里?医院吗?”我问。   “对,她在医院。”   “有很多人吗?你的父母都在,还有很多她的朋友?”   “对,有很多人。”   “停车!”我叫道,蓝雪被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见那么多人,那样,只会地飞絮不公平,我和她---我想在没有人的时候去看她,可以吗?就一人个,静静地去看她,好吗?”   “可是---”   我摇了摇头:“不要可是,就这样决定了,现在,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我下车,在适当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吧,夜里也可以,总之,我不想和其他人见面,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看看她,可以吗?”   飘雪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说着在路边把车停下,我下了车,目送她离开,可又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道路两边的柳树已经吐絮,只差几天,当风一吹,就会飞絮漫天了,飞絮的生日也快到了,三月十四日,还有三天,我清楚地记得,可是现在---   蓝雪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回事,突然就走了,我不想和她说飞絮的事情,借口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先离开了,蓝雪问我是不是她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我感觉很过份,她的敏感让我的心里稍稍感到一丝安慰,她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和你太熟吧,太相信你了,所以有时候会有种错觉,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可能这样,就会对你不太公平,不能把最好的一面让你看到,只会看到我的无礼任性,或者是更荒唐的一面,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略安慰了一会,说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有事需要离开,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才离开,其实除此之外,还想说些什么的,关于她和李董---但话到嘴边,还是收回去,那毕竟是别人的隐私,明星的隐私。   我电话里,我们都沉默了起来,然后还是也先挂了电话,感觉我和她之间,这一次短暂的相遇,也就是这样了,我要说的话没有机会出来,而她似乎也有一些难言之隐,当然,那是些什么,我并不知道,也许是她的辛酸,但那些离我太遥远了。   直接去我的家,我、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曾经一起住过的家,看到金正妍正从里面走出来,我赶紧躲起来,待她上了车离去,我才出来,去敲门时,娜可露露见是我,激动异常,问我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给她打个电话,我看着这个房间,曾经能过温暖的房间,如今一切都变了,娜可露露告诉我这房子被金正妍买了下来,现在又重新装修了一下,和以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更华丽,更大气。   “怎么样,漂亮吧?”娜可露露问我。   我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我还以喜欢以前的家。”   问娜可露露要不要去店里,我想去店里看看,她说她正要去,于是一同前往。   坐在公车上的时候,忽然想去海边走走,那里我和飞絮曾去过,我对娜可露露说,“你自己去书店吧,我想去别的地方。”   娜可露露不同意,也要跟着我一起。   我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回书店吧,对了,不要告诉金正妍我在这里。”   “为什么?”娜可露露不解地问我。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你失职,所以我决定取消了你刺探军情的资格,以后就跟着金正妍混吧。”   我在站台下车,把娜可露露一个人丢在公车上,她看着我,忽然显得那么孤寂,算了,利姆露露把她交给我,我总不能对她这么残忍,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会晚点时候给她打电话的。   大海,异常地平静,这个大海,有太多的回忆,起初是飞絮,然后是沐娇和茗儿,手术的失败,失去沐娇的痛苦,让我无法接受,于是选择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却意外地遇到同样来自杀的青雅,现在,青雅已经离开了,带着谜一样的身世,飞絮也离开了,沐娇和谢雨绯---以前感到那么多爱,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一无所有。 第027章 两番被骗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正坐在海边,欣赏着无边春光,心潮起伏,可能是太入迷了,太伤感了,竟没有发现有人走近,这声音忽然响起,不禁吓了解一跳,回过头来,见金正妍站在身后,一脸不高兴的神色。我摇了摇头,无奈地道:“这个娜可露露,居然又把我给出卖了,说来听听,你倒底给了她什么好处?”我说着想冷笑,可只感到周身一片冰冷,海风夹着湿气直涌上来,我紧了紧领导口。   “她没有告诉我,我只是偶尔路过这里,想不到就见到你在这里了。”金正妍说着在我身边坐下来。   “偶尔路过?”我笑道,“会那么巧,我们可真有缘哪。”   金正妍听出我语气里带着讥讽的味道,火气立即涌上来,直接起身,道:“不喜欢我在这就算了,大海又不是你家的,你以为我很想看到你吗?才不那样的,不知道我有多少讨厌你,既然不喜欢我在这里,那我走好了,反正你到韩国来也不是找我的。”说完转身就跑。   我---想起身拉住也,可已经晚了,要我追过去,实在是办不到,摇了摇头,叹息道:“既来之,则安之,这又是何必。”说这话时,金正妍已经走远。   这样的脾气,我会喜欢才怪?大小姐?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吧,总之我何从是消受不起大小姐脾气的,在这个世上,做牛做马,也不能被女人训来训去,男人是得讲究尊严的。   大海,继续汹涌着,这个飘雪怎么还没打电话地来,飞絮身边的人还没有走尽吗?我有点坐不起,起身时,远远地见金正妍坐在海边,离我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海水冲上来,几乎都冲到她的脚下,这丫头,真的有心事?   我走过去,金正妍见我走过去,立即起身走开,摆出一副不愿意理我的样子,我只好站在那儿,正发呆的时候,手机终于响起来,飘雪让我回农场。   挂了电话,看了看远远地坐在海边的金正妍,才要走地去,她又立即站起来,要走远,其实我只不过是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而已,她既这样,那就算了,我转身离开。   坐在去农场的路上,心里有些紧张,这种紧张随着距离的拉近而越来越强烈,从未有过的紧张,下车后,没有直接去农场,而是到小镇上去,在那家小型超市的旁边有家鲜花店,曾无数次经过,只从来没有进去过,卖花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见我走进去,赶紧笑脸相迎,只可惜开出的价格让我瞠目结舌,我笑道:“我就住在那边,那个开车的就是我,你不知道吗?”   听我这么说,又看了看我,似乎有点印象了,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道:“是这样啊,既然是熟人,那就打个五折吧。”   离开鲜花店的时候,不由叹了口气,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本来她是可以更美丽的,只是这样一来,我再也感不到她的美丽,所有的,只是一种反感。   人常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又常常有一些无聊的文章把一些种花卖花的女孩子形容地跟仙女似的,既是种花卖花,与金钱有关,就免不了俗,能不利欲熏心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清高。   叫门,开门的是飘雪,农场大叔不在,这也是我所期望的。   “姐姐在里面等着你呢。”飘雪说着把我让进去。   这里的摆设,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熟悉,熟悉而又陌生。   “你怎么来了?”飞絮出来的时候,见了我,一脸的惊讶。   此时的飞絮,看起来气色很好,一点也不像是病重的样子。   “因为想你,所以就来了。”飘雪道,“对了,我还有事呢,就不陪你们了。”   飘雪很知趣地离开,这让我有些为难,和飞絮保持着距离,不知要怎么开口。   当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飞絮时,她很无语地看着我,道:“你被骗我,我哪有要死,医生说已经完全康复了,不祥简值就是一个奇迹,想不到飘雪这丫头居然会骗你,你更会上当。”   啊?不是吧,这个---我倒在沙发里,心情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兴奋,或许是兼而有之吧。   “怎么,难道很希望我死吗?”飞絮见我表情古怪,问道。   我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呢,本来是打算陪你一起死的,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这么做的,不过你现在既然活不了了,看来我也活过来了。”   飞絮听了,不由叹了口气,道:“是真的吗?那我还是死好了,还能拉一个垫背的呢,岂不是很划算?”说着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你干嘛?”我问道。   飞絮道:“自杀,用刀割破血管,听说并不是很痛,一会就死了,你要不要一起来?”   呃---我吓得赶紧渥住嘴,这丫莫不是疯了,赶紧上前抱住她,直抱住她时,才意识到在不经意间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已经把也抱在怀里了。   “你干嘛搂着我?”飞絮仰起脸来看着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嗯---这个---我只是不想你死而已,你死了,可千万不要化成厉鬼来找我,我很怕的。”   “当然要找你了,才不放过你,哼。”飞絮说着推开我,拉开洗手间的门,我伸手挡着,道:“你真的要自杀?”   “要你管?”飞絮瞪了我一眼,“让开啦,我要---方便一下。”   “正好我也有此意,那一起吧。”我说着要挤进去,飞絮扯着不放,我想用强力,忽然飞絮哎呀了一声,蹲下去,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心里一惊,赶紧蹲下去,要看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飞絮道:“可能断了。”   “不是吧,这怎么会---你松开手,让我看看。”我说着要拿开她的手,她只不放,忽然猛地一推,把我推倒在地,笑着冲进了洗手间,道:“你好笨哟,才不和你一起,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呢。”说完赶紧把门关上,反锁。   我坐在地上,再一次叹息,今天,居然被这对姐妹给耍花招两次,我居然会这么相信她们的话,不过飞絮病情好了,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后来飞絮问我利姆露露的事情,是她医好飞絮的,想请她一起吃顿饭,表示感谢,可是去找她时,发现所有人都走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大致说明了一下,飞絮听了不可思议,道“是真的吗?她---为什么会那么做?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那样的吗?”   我苦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飞絮道:“女人只有在不顾一切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做出一些很出格的事情的。”   这话,让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利姆露露她---想她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以前还有一个妹妹,现在连妹妹都没有了,我真有点担心。 第028章 清纯浮华   “你在哪?晚上回来住吗?”当听到电话里娜可露露的这句话时,心一下子沉下去,从眼前美好的幻想中醒过来,夜深了,我得回去了,当然,我可以不回去,只是,我要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情人?丈夫?还是恋爱中的男人?   当我站起身来,说我要回去了的时候,飞絮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脸上的那份笑容顿时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开始后悔,可是后悔亦无济无事,有些事情,终须要面对。   飞絮要送我出门,我担心她的身体才恢复一些,受不起寒风的吹袭,就拒绝了,在回去的路上,踏在雪地里,脚下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么清脆,只是心情无法轻松下来,桔黄色的灯光映着路面,像是一首结束的恋曲,变得哀婉,而荡气回肠。   看到前面的站台,脚步缓慢下来,我仰起脸来,细碎的雪花轻轻地舞动着,天空不明朗,就像我的人生。   在站台的长椅子坐下来,这里,青雅曾坐在这里,那是一个雨夜,大雨倾盆,她一个人孤凌凌的,然后安静地离去,这个事实,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她不是为了陆晓棋,而是为了我,无法眼睁眼地看着我死去,所以决定了自己的人生,我们之间,此世,没有太多的恋情,唯有的,就是这生死之间,有人的一生当中,相伴一生的是夫妻,而可以跨跃生死的,往往是另外一个人,她甚至早已嫁给别人,相夫教子,是一个好妻子。   最后一班车终于到了,娜可露露跳下公车见到我的时候,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那种甜蜜,是无法掩饰的。   “等了很久了吗?”她看着我,保持着距离。   “刚刚到而已,我可是算着时间来的。”我说着站起身,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求么说,分明是等了有好一会儿,可是不想让她知道,也许,不想让她感动。   感动,有时是一种罪过,尤其是让女人感动。   “是吗?”听我这么说,娜可露露的脸上立即呈现出失望的神色来,她还太小,还不懂得掩饰。   我问道:“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一直都是这么晚吗?”   娜可露露道:“才不是,每天她都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今天也在等她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也关机,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哪去了,所以就回来晚了。”   她---还没有回来吗?我心里微微一颤,不会还在海边吧?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傻的人吗?至少金正妍不会。   我们说着往回走,这时后面远远地亮起两只灯,明显是车灯,车灯闪着,一眨眼就到了近前,然后又迅速从身边飘过,消失在夜色里。   “这是她的车。”娜可露露说着想追上去,还没有来得及喊,就拉开了距离,而且越来越远。   “确定是她的车?”我没有太注意,问娜可露露。   她点了点头,道:“确定,可是她今天怎么了,难道是没有看见我们吗?”   回到家的时候,那辆车果然停在院子里,看来是金正妍回来了,打开门,金正妍不在,上楼去她的房间,门已经是反锁状态,娜可露露回头看着我,问我怎么办。   “随她去吧。”我说,“看来她心情不好,就不要打扰她了。”   从楼下走下来的时候,打量着这个房间,这里,我、娜可露露、利姆露露曾一起住过,不,应该说是一家三口,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妻子的妹妹,现在,在金正妍金钱的攻势下,装璜地富丽堂皇,我几乎认不出来,只感到陌生,像是住在宾馆里。   躺在床上,努力回味着利姆露露的气息,可惜早已烟消云散,我在想,我们是否曾经爱过,我是否真的那么恨   她,不可原谅,尽管有太多的理由让我去恨,从一开始就是夫妻之情,是否亲情更多于爱情,还是喜欢她的身体更多于理性?   我正在思考着这个也许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时,听到敲门声,我下去开门的时候,顺便瞟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里三点多,我在床上躺了近四个小时,而没有合眼。   “打扰你休息了吗?”金正妍站在门口,穿着晚礼服,下摆长长地托在地上,画着浓浓的晚妆。   “你是要出去吗?”我打量着她,问道   “一个朋友的聚会,”金正妍道,“你陪我去,可以吗?”   这个---我摇了摇头:“已经是凌里三点了,我没有夜里出门的习惯,而且,我去恐怕也不是很适合,你一定要去吗?”   “你希望我去吗?”她问了这么一句话,有点让我感到意外,像她这样一向独来独往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想法。   不过,既然她这么直接问了,我不妨直接表达我的观点:“夜生活不是一种正常的生活,也许我这么说,会让你觉得我很老土,跟不上时代,我不知道那样的聚会意义是什么,当然了,那是你的生活,是你的人生,人生的道路是自己走的,我不便干涉。”   “要出发了吗?”正说着,娜可露露也从楼下走下来,一身盛装打扮,一袭低胸的长裙,手里抱着一件裘皮的外套,红色水晶鞋,灯光下,胸部浮沟里的那颗红宝石闪着耀眼的光芒,红白相映,春色无限,发型有些凌乱,凌乱里流露着几分性感。   “你也去?”我惊讶地看着娜可露露。   “是呀,姐姐在带我混呢,最近在学跳舞,你也一起去吧?”   我---我忍了下脾气,尽量平静地道:“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明天跟我回国。”   “怎么了?”两个女人都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没什么,现在,上去把衣服脱了,继续睡觉,明天一时,我们就离开这个国家,不是自己的祖国,没必要呆在这里。”   “这么快就要走吗?是因为不想看到我吗?还是对我这种生活感到讨厌,或者根本就是看不起我这种女人?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开始讨厌,对吗?”金正妍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敌意。   我依旧保持着语气平静:“我不讨厌谁,对你的生活我也没有资格品评,只是娜可露露是我妹妹,她现在还小,她应该去读书,回国后我就会立即安排,我不希望她和你一样,过这种夜生活,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变得空虚,和拜金。”   “空虚?拜金?原来你就是这样定义我的吗?”金正妍道,“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看我的,何从,算我看错你了,所以,在海边就那么把我一个人丢下,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不会,我就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为什么以前没有说,要到现在才说出来?”   “那是因为---因为那时我们有着太多的距离,我还不了解你,有句话,叫作距离产生美,你能明白吗?”我说着不由叹息,是呀,本来金正妍在我的幻想中是个极好的女孩子,现在怎么会这样,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那种总是活在夜生活里的人,尤其是女人,就算我知道她不会和其他的男人乱来,乱搞男女关系,可我还是不能接受,也许,我真的老了,人常说,三岁就是一个代沟,我和她之间,已经被这个代沟给拉开了,并且,以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根本就不存在是否接受的问题,我们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我在你心目中,也曾有过美好的印象?”金正妍的眼神里失   去了那份愤怒,趋于平淡。   我点了点头,见娜可露露还站在楼梯上发呆,喝道:“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我---我干嘛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娜可露露竟敢顶嘴,说着看向金正妍,想让她给自己撑腰。   我皱了下眉头,道:“你姐姐把你托附给我,让我管着你,你忘了吗?快点,把衣服脱了,继续睡觉。”   “是让你照顾我好不好,又没有让你管着我。”娜可露露又顶嘴,虽然声音很小,可敌对情绪丝毫未变。   “算了,去把衣服换了吧,今天不去了。”金正妍说着把怀里的外套扔在沙发上,看了看我,意思是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这样,我心里反倒不安,虽然我不喜欢她的夜生活,但那是她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因我的喜好而改变,这样,只会让我感到不安,金正妍坐下来打电话,那边很吵,应该是在夜总会,这个点的夜总会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接电话的人回到包厢,这才听得清楚点,金正妍说身体不舒服,不去参加聚会了,那边就笑,说是不是找到男人了,夜里要当小女人了什么的,金正妍骂她三八,我本想回避的,走向窗边,可她又说又笑,一些词语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词儿从金正妍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感到全身发冷,回头看着她漂亮的脸,曲线玲珑的身体,那是一种成熟的美,性感的美,可我感觉不到,我只看到一个躯壳,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美,可没有内涵。   我决定离开,本来是想把娜可露露托附给金正妍,现在,我完全取消了这种打算。   放下手机时,止了笑容,金正妍又恢复了清纯的女人形象,刚才的那一幕,像是一场幻镜,只是这种清纯,看着像是一张纸,弹指可破。   她看着我,似有话要说,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谈些什么。 第029章 失足少女   金正妍道:“不去参加聚会也可以,不过早就养成白天睡觉晚上出去玩的习惯了,现在睡不着,你说怎么办才好?”   “那你看电视吧。”我说着打开电视,呃---画面还没出现,就听到女人的叫床声,声声诱惑,现在正是午夜影院时间段,我心里一慌,想换频道,可遥控器似不太好使,我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   “又有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金正妍说着向嵌在墙里的屏幕看去,此时已经显像了,竟是两个女人在打羽毛球,打得正起劲,每打一下就叫一下,这声音太过诱惑,竟被我给听成了叫床声,不觉汗颜。   “你们---在看什么?”娜可露露换了衣服,站在楼梯上,听到期声音,不敢下来了,绯红着脸看着我俩。   “快过来,有好看的,可精彩呢。”金正妍笑着向娜可露露招手,让她赶紧过来。   “我才不要看。”娜可露露说着看了我一眼,想问我也是否可以过来热点书库,见我一脸“淫荡”地笑着,转身就要回房,金正妍冲过去,拦腰将她抱住,道:“不许走,热点书库,这可是你的何从哥哥选的片子呢。”   “不要---我---还还小,一会他又骂我。”娜可露露在金正妍的强力下,半推半就地移步过来,被金正妍按在沙发上,正对着电视屏,此时,还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胜负将在这几分钟里决定,两个女人拼了命地叫,异常激烈。   “我不要看,我---我还是小女孩呢。”娜可露露拿手遮着眼睛,如此近距离地听着这叫床声,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全身都紧崩崩的,双腿紧并着,像是有人要强暴也似的。   金正开见她这样,笑不可支,过去将她的手强行拿开,娜可露露仍是闭着眼睛,不肯睁开,我叹了口气,道:“不用怕,我会害你吗?只是打球而已。”   “打球?”娜可露露道,“我才不信。”说着小心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由尖叫一声,起身逃上楼去,我扭头看时,不知金正妍什么时候抢过遥器,换了个频道,正好是午夜,又恰好是男女在床上作戏,难怪娜可露露会有那样的行为。   “我只是随手按的。”金正妍说着赶紧将电视关了,“我是从来不看电视的,最无聊的就是电视剧了。”   估计自己也感觉挺尴尬的,道:“我去睡觉了。”说着起身回房,我在沙发上略坐了一会,起身要回房时,见娜可露露站在楼上,倚着扶手在看着我,见我抬起头来,又赶紧转身,轻轻地咳了一下,故意装作没有看到我。   “你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喊道。   娜可露露哦了一下,表示听到,可又不愿意下来,道:“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下来,说正事。”我重复了一遍,她听我声音里严肃,这才放心下来,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那次的荒唐事件,心中有阴影,刚才又听到那样的声音,看到那样的画面,所以对我有了本能地防备之感。   娜可露露在离我较远的沙发上坐了,看起来还处在刚才的惊慌之间,有些些紧张,我想跟她解释一下刚才所发生的情况,可又不知要怎么解释,还是算了吧,反正她也不是小女孩子了,何况和我都已经有了那种关系。   起身过去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她,送到她眼前时她才发现,赶紧接了,喝了两口,紧张感渐除。   我道:“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习惯呀,怎么了?”娜可露露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你---觉得金正妍对你好吗?”我继续问道。   娜可露露道:“很好啊,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道:“是吗,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对你了?原因是什么?”   “原因是什么?”娜可露露更不解了,“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过你这么一问,好像---她为什么要对我呢?给我钱花,还有这么豪华的房子给我住,书店也不用我经营,只偶尔过去看看就可以了,是有点奇怪。”   “天下无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听过吗?”   娜可露露点了点头:“和天上不会掉馅饼是一个道理。”   “我们不可以白吃白喝别人的,更不可以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处,就算别人没有恶意,我们也不应该这样做,我们自己有手有脚,可以自食其力,明白吗?”   “我---”娜可露露摇了摇头,“不是太明白,你想说什么?”   “明天,我就回去了,你跟我一起回去,我送你读书,好吗?”   “我也要回去啊?可是----书店怎么办?还有这房子?”看得出,她的眼睛里闪着留恋的光芒,已经在一定的程度上被物质化了。   我道:“你是舍不得这里的奢侈生活吗?书店现在不是我们的,这房子也不是我们的,住在这里和住在宾馆里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我们曾一家三口住在这里,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娜可露露道:“怎么会没有区别,住宾馆是要钱的,住这里又不要钱,而且还有很多好吃的,衣服也不用自己洗,交给对面的洗衣店就可以了。”   听她这么说,看来我的担心是没有错的,她虽然跟金正妍没有几天,已经被严重地物质化了,我有必要也有义务唤醒她纯净的灵魂,让她从物质享受里醒悟过来,找到人生的真谛,像金正妍那样的生产,表面看起来富丽堂皇,精彩不断,过着人人羡慕的上流社会,实则只有空虚,除了空虚再一无所有。   金正妍她出生在富贵之家,从小就被物质化了,一直在那种奢华的环境中长大,过着自以为人人渴望而不可及的上流社会,以为只有这种生活才可以体现出自己的高贵和品质,尤其是在跟我去了雪域,在那里度过了一个难忘简值可以说是难熬的岁月,此时的她,更加珍惜现在的身份和生活,认为这才应该是人过的生活,继续沉醉其中,不能清醒。   而我不一样,陆晓棋也不一样,有钱人的生活并不都是一样的,也许表面相似,但灵魂不同,幼时的苦难是奠定一生灵魂的基石,陆晓棋的家丝毫不逊于金正妍的家,她很少去夜总会,也没有步入上流社会之感,那样,只会让她空虚,找不到灵魂,迷失人生的方向,从这一点上,更体现出她的气质,淑女气质,或者说是内涵,女人,远观所呈现的是外表美,接近时,更重要的是内涵,没有内涵的女人就像是纯净水,连花都养不活,有内涵的女人是自来水,可以烧成白开水喝,也许平淡无味,但那是一生的相伴。   为了挽救还失足未深的娜可露露,我决定编一个谎言,不把真相告诉她,如果她可以回头,那么,我就成功了。 第030章 同甘共苦   “娜可露露,”我说,“你真的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吗?”   她点了点头,我沉重地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那你就留在这里跟着金正妍吧,正好家里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情况不是很好?”娜可露露不解地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我说着起身,作出要回房的样子,娜可露露赶紧过来拦住我,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我道:“公司破产了,而且欠了很多的债。”   “是---真的吗?”她的眼睛里闪着怀疑和惊讶。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尽量把沉重的一面表现出来。   “那---那要怎么办?欠了多少钱,我这里还有点钱。”说着把钱包拿出来,慢吞吞的,十分舍不得。   我笑了笑,道:“不用,我自有办法,这件事不用你担心,回去后,把房子给卖了,估计也够还债的,应该不不至于坐牢。”   “房子卖了?那你以后住哪里,住宾馆吗?不对,宾馆好像是要钱的。”娜可露露看着我,表现出对我前程的担忧。   我仰天长叹:“打算借着山,搭一个账蓬先住着,凑和着过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你决定留在这里了,这样也好,不至于跟我一起吃苦受累。”   “那其他人呢,你不是还有---妻子吗?”   我苦笑,道:“有钱的时候什么都有,我现在是穷光蛋了,身无分文,还会有什么,人情如纸薄,估计一回去就是直接一纸离婚书,签字盖章,然后我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不会是这样吧?那---要不我跟金正妍姐姐说,让你也留下来,好不好?”   我摇头,道:“千万别说,你是一个女孩子,年龄还小,能粘着她过日子,我一个大老爷们,几十岁的人了,岂能靠一个女人活着,有手有脚的,日子应该还是可以撑过去的   娜可露露道:“那---要不是向金正妍姐姐借着点,房子都还债了,估计也没有钱吃饭了。”   “不用,我会自己解决问题的。”我一边说一边想着,“在山边住下来,可以种点青菜什么的,下雨的时候还会有蘑菇,还有耳朵,对了,还有地衣,这些都可以吃,而且有营养,下雨的时候账蓬可能会漏,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不过也没什么,就当是欣赏风景了,冷的话就去捡点煤核,电是肯定用不起的了,没有电视看,没有冰箱用,也没有热水洗澡----”   娜可露露道:“其实那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以前过的不就是那种生活吗,只不过---就你一个人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太寂寞?”   我道:“也许偶尔会吧,不地我会尝试着对一朵花微笑,学着一个人自言自语,那样的话,就不会再寂寞了,总之,你不用担心我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可能有很长的时间不能来看你了,机票实在是太贵,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也许这一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那要怎么办才好?让你留下来你也不肯,那不我去看你吧,我会努力赚钱的,然后去看你。”   “千万不要!”我道,“你还是不要来看我了,想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一身华贵,而我,到时候估计也就是年老色衰了,成了一个小老头,只剩一把骨头,风一吹,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正所谓相见不如不见,还是免了吧。”   “可是,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娜可露露说着脸上一红,“有时候,偶尔会想你一下下,要怎么办?”   “还是不要再想了,就忘了吧,也许   等你非常偶尔想起我的时候,恐怕我已经长眠于地下了,人至中年,受到这样的打击,公司破产,妻离子散,我脆弱的心灵估计也不承受不了多久,说不定再熬人几个月,就洒手归西了,所以不要想我的好,更不要再来找我,免得到时,放眼所见,只有野草凄凄,只一座孤坟,连墓碑都没有,再下着小雨,秋风一吹,生死两茫茫,不可思量。”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要骗娜可露露的,可说着说着,这一切竟好像是真的是的,一种哀伤感弥散开来,自己也深受感染,不可控制,尤其是当我想起茗儿的话,说让我暂时不要回去,家里出了点事,出了点事,会是什么事?是婚变,还是公司破产?   我的话明显感染到了娜可露露,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几乎要哭出声来,我转过身去,深吸了口气,接着道:“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以后跟着金正妍,不愁吃穿,过着幸福的日子。”   “我不要!”娜可露露再也控制不住,直扑过来,紧紧搂着我的腰,道:“我不要留下来,带我一起回去。”   我心里一震,这孩子,对我终究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感情的,不过我还是决定继续试探下去:“那怎么行,我现在已经没有钱了,我们没有钱住宾馆了,只能睡马路,你不能跟着我。”   娜可露露道:“那就睡马路好了,至少有个人陪着,不会那么寂寞。”   我再次拒绝:“不行,不行,也许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会沦落到乞讨为生,你不能跟着我。”   “那也要跟着你,大不了分街两头要好了,这样的话,如果我们两个人有一个人要不到饭,另一个要到了,就一起分着吃,也不饿死的。”   “还是不行,”我继续摇头,“我还年轻,我怎么可以让你跟着我吃苦,那样做,太没有道德了,我答应过你姐姐,要照顾好你的,怎么可以让你跟着我吃苦。”   娜可露露道:“既然已经答应姐姐了,那你就得照顾我才行,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到到我就到哪,姐姐说过,能够同甘共苦,才是真正的夫妻。”   呃---这个----我听了身上一冷,心想什么时候利姆露露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岂不是害了她,我和她之间只不过是---仅仅有肉体关系而已,我不想因此而毁了她的终生。   我赶紧推开娜可露露,和她保持着距离,忽然之间,不忍心再欺骗她,道:“我在骗你。”   “我知道。”   “你知道?”我惊讶不已。   娜可露露点了点头,道:“你一开始说谎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被我骗?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说你已经发现我在骗你了?”   娜可露露道:“可是很好玩啊。”   好玩?我仰起头来,望着天花板,有种想跳楼的想法,不对,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回过头,她的眼睛里依旧在闪着光,有微微泪水噙着,快要滴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哭?这不是眼泪吗?还说我没有骗到你?”   “我是哭了,因为听你说些话很难受,不过,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为什么,因为感觉你很笨,而且我又很无聊,所以就骗着你玩,这个答案满意吗?”   “你在骗我。”娜可露露道,“你是想让我跟你回去,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的,对吗?”   这个---“那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国?”我直接发问。 第031章 机场情影   “我---”   “我已经给她找了学校,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让她留在这里读书吧,住在学校也可以,住在这里也可以,当然,这得看你是不是放心了。”金正妍说着转过脸去,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向娜可露露,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正妍,咬了咬唇,显然很犹豫,她的犹豫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她想留在这里。   她的决定让我有些失望,我是想她跟我一起回去的,不过,凡事不可太勉强,接下来金正妍把学校给我大致介绍了一下,就是她所毕业的那所大学,不过是附中,教导主任是她的同学,如果我点头,她明天就去办理手续   我看向娜可露露,她一直不说话,我只好点了点头。   三天后,娜可露露到学校报道,很紧张,我和金正妍一起送她过去,和那个教导主任一起吃了个饭,她才慢慢恢复了心情的平静。   “你要回去了吗?”在回来的路上,金正妍问我,车速比平明慢了很多。   我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定了机票,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送我去机场吗?”   金正妍一愣,没想到我速度这么快,可什么也没有说,还是上了高速,向机场驶去。   我没有向飞絮辞行,也不知道要怎么辞行,那样当面的辞行,还是能僻则僻吧,留言也不需要,只会更牵肠挂肚,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总是那么无奈,也许残忍吧。   “你很讨厌我?”路上,金正妍问道。   “没有,我不讨厌任何人。”   “是吗?可你的行为分明在告诉我,你很讨厌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   “没有,因为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处理,所以我得赶紧回去,你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心情,希望你可以理解。”   “这只是你的借口,你看到那边的那家餐厅了吗?”金正妍说着停下车,现在是在高速上,她这一停车,后面的车都赶紧刹车,虽未发生接尾事件,也瞬间造成了交通不畅。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还记得我们当时吃了什么吗?”   “是—忘了,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其实我记得,那天吃的是PIZZA,水晶PIZZA。   “第一次见面,你对我是什么印象?就很不好,是这样吗?”   这个---我保持沉默,她有些激动,我不想再说什么。   “所以呢,在后面的相处过程中,从来就没有对我好过,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金正妍说着转过脸来,瞪着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你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了一个女儿,为什么不说?如果当初就告诉我,也许我以后就不会再去找你,那么,也就不会喜欢上你,所以,你害了我,我恨你,何从,你听清楚了没有,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我---面对她的责备,我无话可说。   现在,敲车窗的声音更疯狂了,几乎是在砸,不过也难怪人家,在高速上突然停车,害得人家差点出车祸,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结果敲了半天车窗,无人应答,估计都气得受不了,要拿板手砸车了。   金正妍摇下车窗,喝道:“敲什么敲?没看到我们在谈事情吗?现在我要开车了,请你让开,再不走我要告你阻碍交障碍,死猪头。”   “什么,你这个三八婆---”后面骂什么就听不清了,因为法拉利已经风施电擎地冲了出去,那个人的西装也被车耳朵给勾了下来,金正妍伸手扯下来,随风扔了出去。   接下来,我们都保持沉默,我偷偷从后视镜里看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小说整理发布于wwW.l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对不起,我们只能这样,其实上次她跟我一起去雪域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一些事情,所幸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么就这样吧。   机场。   本来是保持着距离的,不知为什么金正开忽然立即贴近我,搀着我的胳膊肘,甚至还把头往我怀里倚,她冲动的热情让我感到震惊,可要把她推开,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尤其是在车上已经得罪了她,那么深深地伤害到她,此时,不如就随她的意思吧。   “何从,”大厅里,金正妍扯住我,站在我面前,深情地看着我,“你吻我一下。”   “什么?”这个,有不点不太相信。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金正妍已经倒在我怀里,双臂紧紧地拥抱着我,她的唇贴上来,我想后退,可是---   拥抱,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我感到震憾的同时,更多的是自责,我的双手无法再一次将她推开,只在想就一次,最后一次了,也许今生再不会相遇。   手机响起来,我想推开金正妍,看下是谁的电话,只她拥抱得太紧,不肯松手。   “现在好了,”金正妍放开手,后退了一步,“你要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更不用担心我,我会找个好男人嫁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我们,最了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这话---好像应该由我来说更合适吧,不过她这么说,能这么想,我心里要好受些,她刚才的热情,让我感受到她的爱,那样的爱,不是一天两天的,我感受得到它的成熟。   我点了点头,道:“那么,祝你一生幸福,还有,娜可露露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知道,我会待她就像我的亲生妹妹一样的。”金正妍说着转过身去,把背留给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到期检验员票倒数时间,她这样不肯看着我,我不由感叹,还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都只是多余,只叹了口气,过去检票,头也不回。   坐在座位上,打开手机,嗯?是飞絮的电话,打开,这个,不是吗?居然是一张我和金正妍紧紧拥抱在一起,在深情接吻的照片?我---我好像只是被动的,有那么投入吗?还是做了艺术加工?看时间,刚才?我赶紧向窗外看去,金正妍还站在那儿,向一边看着,我顺着她的视线,那个---飞絮?她也正看着金正妍,两个人在对视着。   这个金正妍,什么感情流露,原来是在害我,她是见到了飞絮,才故意这么做的吧?这个坏女人,不行,我得下去向飞絮解释清楚才行。   我才要起身,一个正好经过的空姐直接把我推倒在座位上,面带笑容地道:“请坐好,飞机就要起飞了。”又见我手里拿着手机,抢过去,给我强行关机,道:“对不起,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关闭手机   我---“我有急事要下去。”才起身,她张开双臂拦住,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鼻子几乎撞到她的胸部。   “不可以,飞机就要起飞了,已经晚了。”说着,感到飞机微微震动了下,要起飞了。   我---算了吧,就算下去,又能跟飞絮解释什么,说我和金正妍什么关系都不是,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别说解释不清楚,就算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能留下来,既然这样,那不如就让她误会吧,误会我始乱终弃,误会我水性扬花。   闭上眼睛,再睡一觉就到家了,我想佳佳了,还有雨绯,那是我的家,今世的归宿。 第032章 妻子的诱惑   “谁呀?”我按响门铃时,听到一个小女孩子的问话,这声音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爸爸。”我回答,声音止不住有些哽咽。   佳佳赶紧打开门,见了我,立即喊了声爸爸,直扑上来,我把她抱起来,她不停地喊着爸爸,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你去哪了,我和妈妈都好想你。”我进了房间,只佳佳腻有我怀里不肯下来,紧紧地搂我的脖子。   “是吗,我也很想你。”我在佳佳脸上亲了一下,“今天不用上课的吗?”   “我生病了,你听,”说关着佳佳捏了捏嗓子,狠命地咳了几下,我看着不知说什么好,道“是真的病了吗,还是逃课?”   佳佳不答我的问题,转道:“对了,爸爸,明天要开家长会呢,你去吧。”   “为什么不让妈妈去?”我问,“妈妈呢?”   “佳佳,在和谁说话,是不是叔叔来了?”说着一个老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见了我,吓了一跳。   “妈妈好。”虽然和她十分的不和,甚至有些仇视,但不管如何,毕竟是雨绯的妈妈,尊重还是应该有的。   “你回来的啦。”她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整理了下衣服,过去准备穿鞋子,佳佳道:“姥姥,你又要去打麻将呀,妈妈说,你再这么打下去,会把家里给输光的,以后就再也不管你了,也不给你饭吃。”   “闭嘴!没大没小的。”我喝了一声,佳佳见我偏向她,小嘴儿一撅,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妈妈出了门,我问佳佳:“她在打麻将?”   佳佳道:“天天都去赌,都输好多钱了,输光了就问妈妈要,妈妈不给,就说什么是她养大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什么的,还哭呢,说妈妈不孝,我好讨厌她。”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沾染上这种不良风气了,真是为老不尊,不过这年头,老年人可以行得正,坐得端让人尊重的又有几个,几乎全是倚老卖老,比如坐公车,偏要在别人上下班的时间,一大早就出去跑步健身,又喝又跳玩箜篌几个小时都不累,一上公车了就要找座位坐,没人让坐就说别人没礼貌,曾见一老干部中心贴的一张标语写的好,其中一句是“洁身自爱”,这一句我记忆犹新,对老年人的提醒可谓有节有力,触目惊心。   我道:“那就是姥姥的不对了,对了,妈妈呢?”   “相亲去了?”佳佳回答道。   “相亲?”我讶在那里。   “是呀,姥姥安排的,说你总不回来,可能死在外面了,就整天逼着妈妈去相半,都介绍好几个了,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昨天又和妈妈吵了一架,好怕人呢,所以今天妈妈又去相亲了,听说那个人是个大老板,比你还有钱呢,爸爸可得小心了哦。”   “你说话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换个更年轻更有钱的爸爸?”   “当然不是啦,爸爸对我最好啦,我才不要换。”佳佳说着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补充道“不过,爸爸要是可以一直呆在家里就好了,一出去就是半年,佳佳好想你的。”   听到这话,心里感到欣慰的同时,还有愧疚,道:“佳佳,爸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出去了,整天都在家里陪着你。”   “才不要呢,”佳佳道,“下次离家出走时候记得带着我就好了,一个人在家里好闷的,妈妈就会教训人,上次数学没考好,还打我了屁股呢。”   离家出走?这孩子可真富有想像力,居然把我的行为理解成离家出走,也不知是自己想的,还是谁教的。   “是吗,那是妈妈的不对,不过你数学为什么没有考好,是不是连及格都没有?”   佳佳道:“因为不喜欢那个老师呀,好凶的,像只母老虎。”   “母老虎,对了,明天的家长会上那个像母老虎的老师是不是也在?”   佳佳狠狠地点了点头:“所以这次一定要爸爸去,要不,妈妈回来又要打我屁股了。”   “知道了。”我说着打处出去,去婚纱店里看看,这时佳佳喊了声“妈妈回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一辆崭新的本田缓缓地停楼下的停车场,车窗打开,一个漂亮的女人钻出来,正是谢雨绯,然后是一个身装西装革履的男人,大头大脑,虎背猿腰,居然是个胖子。   我这一生最讨厌胖子了,自以为给人安全感,实则全是衣冠禽兽,不是催花辣手,就是职场小人,不是黑道混混,就是吃喝嫖赌,应该全坠入十八层地狱,打入无间道,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他们上楼了?我心里一惊,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同时心里又在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雨绯她,她是深爱着我的,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的,可是,为什么会一起上楼,而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拒绝的神色?   突然有种想逃僻的想法,不过还是坚持住,决定以冷静的眼睛去见证整个事件的过程。   “爸爸累了,我去洗个澡,一会再陪你玩,好不好?”说着把佳佳放下来,她真的重很多了。   “对了,一会不要告诉妈妈说我回来了,明白吗?”   佳佳点了点头,道:“爸爸是想给妈妈一个惊喜,是吗?我早就猜到了。”   “对,你真聪明。”我说着下意识地伸手要拍她的脑袋,佳佳赶紧闪开了,道:“头是不可以随便拍的,会长不高的。”   进了洗手间,脱光衣服,任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心情依旧难以平静,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仍是感到害怕,害怕那悲剧性的事情发生。   时间,突然变慢了,我计算着,从楼下到楼上,以电梯的速度,不过是一分钟而已,再加上步行,也就是两分钟,可现在,已经至少有五分钟过去了吧?为什么雨绯还没有回来?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努力让自己平静,我知道我这样想是不对的,我应该100%的相信雨绯,可那只是理论,事实上我做不到,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小人,一个地道的小人,一个多疑的小人。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铃响起来,佳佳敲了敲门,悄悄地道:“妈妈回来啦。”这才跑过去开门。   “严先生,请进,这就是我的家,我和我老公的家,这是我女儿的,佳佳,快喊叔叔。”我听到雨绯的介绍,听她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明亮很多,她做事如此光明正大,可是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真的与禽兽无异,不由自渐形秽。   “你女儿?”他的语气里很是吃惊,为了掩饰这份吃惊,赶紧笑道:“真可爱,你几岁了?叫佳佳是吗,名字真好听。”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当然好听了,是爸爸取的,我爸爸可有才华呢,是博士后哟,还会弹钢琴,可好听呢,对了,人家都说爸爸是人中龙凤呢。”佳佳扯着嗓子说话,生怕我听不到。   这家伙,居然会这么信口开河,什么时候把人中龙凤也听了去,真是可怕,听得我飘飘欲仙。   两人见佳佳这么说话,都笑起来,雨绯嗔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许乱说话,什么人中龙凤,还马中赤兔呢。”   “马中赤兔?”佳佳不解了,“一个马,一个兔?有什么关系?”   雨绯道:“没什么关系,今天的作业完成了吗?一会妈妈要给你检查哟,可要小心你的屁股了。”   “对了,我明白了,”佳佳不接作业的话,“马一定是马妈以吧,兔子小时候没有妈妈,所以就认马妈妈为妈妈了,是这样吗?”   听着两人又笑起来,男的道:“佳佳,叔叔第一次见你,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个你拿去吧,就当是见面礼了。”   “佳佳,知道该怎么做吗?妈妈跟你说的话都忘了吗?”雨绯的声音立即严肃起来。   “我不要,爸爸有很多钱呢,爸爸还说了,商人的钱都是不干净的,我才不要。”   呃---这个小家伙,她什么时候又把我对商人的不满的一句话给学去了,可真是---孺子可教也。   “闭嘴!”雨绯喝了一声,“整天就会记得爸爸的那些乱七八遭的话,知不知道这们是很没有礼貌的,作业完成了是吧,赶紧去拿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接下来,雨绯就给佳佳辅导作业,男人偶尔插上一两句,佳佳就嚷着让他不要说话,打扰她学习,弄得他挺不自在的,发现雨绯也不是很理他,很没好意思地找个借口离开了。   门关上的时候,佳佳立即喊道:“拿钱来,100块,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雨绯道:“什么100块,这题错了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答应我的,给我100块,要不下次我可就不帮你了,还要告诉姥姥,说你不好好相亲,老拿我作挡箭牌。”佳佳不愿意起来,扯着雨绯的裙子不放。   “不许再扯了,内裤都被你扯下来了。”雨绯抓了佳佳的手拿开,“给你,不过这错了一题怎么算?罚50块,只有50块了。”   “妈咪使诈,哪有一题扣这么多的?”   “多么?我不觉得,”雨绯道,“只有50块,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要!”佳佳声音喊得巨响。   “等等,把这几道题看完再说,这题,5、2、3这三个数字之间放上什么符号才能正好=7,你写的是什么,5+2+3=7?是=7吗?”   佳佳道:“不是,5+2+3=10。”   雨绯道:“知道不对还乱写?在忽悠妈咪吗?”   “我也没办法,”佳佳很委屈地嘀咕道,“不做的话要扣100块,还要打屁股----”   雨绯道:“错了,再扣50块,妈咪已经不欠你钱了。”   佳佳的脸已经快要挂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到手的100块转眼就没了,想哭,可又不敢。   “下一题,怎么又错了?扣50块,现在你欠了50块了,一会要罚跪地板。”   现在,佳佳再也忍受不了,哇的一声哭开了,直冲洗手间跑来,用手捶着门,喊道:“爸爸快来救我,妈咪欺负我,她抢我的压岁钱,妈咪要打劫我。”   雨绯道:“再哭也没有用,如果你能把爸爸哭回来的话,我不但不收你的钱,还再给你100块,别说100块,1000块都可以。”   “你说的?那一言为定。”佳佳顾不得抹去眼眶中的泪水,直奔过去,伸着小手指就嚷着拉勾。   雨绯道:“拉勾就拉勾,哭不回来的话,哼哼,罚你跪一夜的地板。”   拉了勾,佳佳飞奔过来砸门,直喊爸爸快出来,我整理了一个刚换好的衣服,梳了下头面,拉开门,出现在雨绯的眼前,她几乎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半天才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和女儿商量好了来骗我是不是?1000块钱没了,不给。”   “不是吧,妈妈你耍诈,你答应我的,我们还拉了勾勾。”佳佳一听不愿意了,往地上一坐,就要放声大哭。   “那1000块钱,爸爸替妈妈给了。”我才说完,佳佳立即止了要撇的嘴巴,爬起来奔向我。   我数钱给佳佳,道:“钱可以给你,但不可以乱花,钱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要学会节俭,明白吗?”   “你很有钱是吧,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雨绯说着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我冲佳佳嘘了一声,悄悄地道:“妈妈生气了,你赶紧做作业去。”   见佳佳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我过去扭了下把手,咔咔,果然没有反锁,我推门进去,雨绯正坐在那儿生闷气,见我进来,把脸转过去。   “亲爱的,你还好吗?”我贴着坐过去,雨绯往旁边移了移,和我保持了距离,同时道:“谁是你亲爱的,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是吗,那我们从新认识一下好了。”我说着牵起雨绯的手,她振了一下,可没有摆脱,也就不再勉强,抬头看着我,道:“这半年,你去哪了?老实交待,要不然我们就离婚。”   “离婚?我这么残酷的折磨你也想得出来?真是聪明绝顶,人见人爱,可千万不要,没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我说是沙漠里迷失了方向的旅人,你就是沙漠里的绿洲,是那一汪清澈的可以救我命的水,没有你---”   “放开,又抱着我,说好了,不交待清楚,不许你上床。”雨绯推开我,站起身来。   我厚着脸皮,道:“那可不可以先上床,再交待?要不一边上床一边交待也行。”   “你---”雨绯被我牵了手直往床上托,还没来得及振脱,我已经吻在她的唇上,封住她的话,这种感觉---我闭上眼睛,仔细享受,如此熟悉,而又如此感动,一种哀伤感,一种幸福感,一种想融为一体的冲动。   妻子的诱惑,是身体与灵魂的共鸣。 第033章 潜在的问题   雨绯的手机不安地震动起来,我抢过,见是沐娇的电话,直接按下接听键,还未送到嘴边,又被雨绯紧张地抢回去,看了一上显示屏,赶紧出了房间。   这---怎么了?只是沐娇的电话,为什么要回避我?我光着脚走出去,雨绯站在厅里接听电话,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跟上去,过去拾阶而上,上了天台,并且随手把进入天台的门给关上。   这---我不由皱了下眉头,难道电话有什么秘密,雨绯为什么这么紧张地回避我?我在沙发上坐下来,见茶几下有一包香烟,抽了一支点起来,直吸了一口才想起为什么会有烟,是雨绯偶尔抽的吗?香烟缭绕,弥漫着无边的孤寂,我望着通往天台的门,心情有些乱。   雨绯从天台走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抽第二支烟,她皱巴巴下眉头,直接走过来,把烟给我抢过去,熄灭在烟灰缸里:“佳佳在家呢,会对她生长发育有不良反应的。”   “是吗?”我仰起脸来看着她,“那为什么会有一包香烟在这里?”   “是上次沐娇来的时候带来的,被我给没收了,怎么了,你以为是我的吗,我才没那么无聊抽烟呢,害人害己。”这话才一出口,自己也不禁有点后悔起来,补充道,“其实,抽烟也没什么的啦,沐娇也只是偶尔抽一根的,心烦的时候才抽的。”   我叹了口气,道:“这个我可以理解,其实都是我做的不好,如果我一直陪在你们身边,不让你们寂寞,你们也不会无聊,也不会抽烟,其实,我真的不是一个好老公,尤其是对你,除了你之处,还有晓棋和沐娇,这对你来说真的很不公平,雨绯,对不起,我爱你。”   “干嘛?瞧你说得这么深情,是想骗我的眼泪吗?我才不会为你掉眼泪呢?虚情假义的家伙。”雨绯说着转过身去,道,“你知道对我不公平,那就要好好补偿我才行,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女人。”   “当然,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用我全部的灵魂---”   “行了,”雨绯打断,“才不听你那些虚无飘渺的话,只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一件事?”我讶道,“这也太简单了,别说是一件事,就算是两件事,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   雨绯被我逗笑,喝道:“闭嘴。”然后止了笑,看着我,认真地道:“可不可以后不要再凭空消失,你知不知道一消失就是半年几个月的,又没有你的一点消失,我有多么担心,万一你死在外面了怎么办,我和佳佳以后怎么办,说走就走了,一句话也不说,都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们还在天天等着你回来,你知不知道,上次晚餐都做好了,一直等着你回来吃早餐,以为你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结果---”雨绯说着眼圈红了,声音有点哽咽,“后来,我到处找你,还电话给沐娇,还是晓棋,还是茗儿,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出去到处找你,当听到哪里有车祸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和害怕吗,真的是怕你就是那个---我甚至还去认了几具尸体,你能明白我当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吗?还报了警,差一点就要到处张贴地人启事了,要不是后来遇到一个叫随缘的女孩子,说你平安无事,只是在求医的路上,真不知道还要折腾多久。”   我---我还想说什么,雨绯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我再也无法抗拒这悲哀,将她揽在怀里。   “我不是已经留了纸条吗?”我在她耳边解释。   雨绯道:“一张纸条有什么用,那样我就不会..担心了吗?要是我也突然留一张纸条,然后就消失了,你会怎么样?难道就不担心了吗,不担心我会被人给骗了吗,给拐走卖了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坏,让我有多么担心,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我恨你,我恨你。”雨绯想振开我的怀抱,我又怎能放开,她用拳头拼命地砸着我的后背,直闹了好一会,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把她托进洗手间,用毛巾湿了水,给她洗脸,拭去犹自未干的泪痕,她看着我,尚在抽泣,眼睛里既满是仇恨,又全是爱,两种完全矛盾的东西,此时竟如此毫不排斥地融合在一起。   她美丽的脸宠,被我的毛巾打湿略有些凌乱的长发,几分性感,几分质感的温柔,我们如此近距离地望着彼此,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这次她没有回避,只是闭上了眼睛。   她的美,像是静止了的画面,美的让人窒息,犹其是这闭上眼睛的瞬间,我的双手搭在她的双肩,将她揽在怀里,低下头去,吻在她温柔的唇上。   这一吻,荡气回肠,这一吻,**飞扬,这一吻,天意仓茫,这一吻,像是一根纤细的手指那么不小心地扣动了欲望的弦,我再也无法仰制,双手抚爱着她的身体,任欲火在燃烧,熊熊烈焰间,拥抱得更紧,身体紧紧纠缠,雨绯下意识地抵抗着,回避着,然后是无可奈何地接受。   炙热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从柔软的酥胸,到光滑的后背,到纤细的小蛮腰,到丰满的臀部,到两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底裤,指头轻轻地撩泼着,划弄着,掌心温柔地摩挲着---   “你---是不是想要?”雨绯推开我,眼睛里满是春情,伸手过去,把洗手间的门给反锁。   我不答,又要吻,她偏过头去,“快点好不好,佳佳还在家,我们晚上再好好做好不好,晚上再---好好让你享受。”说着以轻咬了下唇,这一动作,媚到骨子里的诱。   我点了点头,要脱下她的内裤,雨绯挡住了我的手,道:“我自己来。”说着抬头看了我一眼,我退后一步,欣赏着她退下内裤那一瞬间的美,这个动作是致命的性感。   她把脱下来的内裤放在窗边,抬起头来看着我,低低地问:“要不要脱光衣服?”   “不用了,我们速战速决。”我直冲过去,紧紧搂着她的腰,把她的裙子撩起来,我把雨绯反过身来,她很配合低下上身,双手按在池沿上,把屁股翘起来,我把她的裙子反撩上去,掏出不雅之物,它腾地一下就弹出来,跃跃欲试,长枪直入,雨绯的下体早已被我摸得湿润,两片唇已微微张开,这一枪刺下去,直插到花心,雨绯不由呻吟起来,又赶紧止住,生恐声音太大,吵到了佳佳,而我,尝到了甜头,已不顾一切地干起来,这种紧紧被夹着的感觉,好温暖,好爽。   结束的时候,我几乎累得虚脱,在出来之前,雨绯在我的脸上给了一个甜甜的吻,似在说明她对我刚才行为的满意。   幸好没有打扰到佳佳,妈妈也没有回来,回想起来,都不禁有些后怕,有种偷情的兴奋,或许正因为应了一个“偷”吧,才会那么**难抑,那么*迭起。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已经七点多了,佳佳正躺在床上看画书,见了我们,立即嚷着饿了,说要吃好吃的,雨绯叹了口气,道:“什么是好吃的?好像我天天饿着你了是的,哪天吃的不是好吃的,小小年纪,就越来越馋了。”   “我哪有,”佳佳道,“老师说,我现在正是长身体在发育的时候,要营养跟得上才行,需要维A、维B、维C、维D---”一口气把二十四个字母都数完了。!   我夸道:“想不到佳佳这么小,就能背全24个字母了,可真是厉害,当我当年,是到初中时才学会的,佳佳可真了不起。”   “那是当然了,佳佳继承了爸爸的高智商和妈妈的漂亮,当然更出众了。”一句话,说得我和雨绯都笑起来,这孩子,嘴巴甜得让人没话说,佳佳见情势不错,赶紧扑过来,钻里妈妈的怀里,撒起娇来。   我道:“那晚上吃什么好?对了,怎么妈妈还没有回来?”   佳佳喊道:“不用等她了,她要到天亮才回来。”   “天亮?”我惊讶地看向雨绯,想得到她的证实,雨绯道:“也许吧,不用等她了,她很忙的。”   “忙?”我更不解了,佳佳补充道:“姥姥要打完24盘才肯回来,哪天都是输光了才回来,还欠一屁股的赌债,一回来就问妈妈要钱。”   “佳佳!”雨绯轻喝了一声,“小孩子多话,不许乱说。”向我解释道,“老年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聊,出去打麻将也没有什么,赌得都很小,别听佳佳胡说八道。”   既然雨绯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我和雨绯的妈妈一向不和,当她知道我除了雨绯之外,还有沐娇、晓棋走得很近的时候,就对我充满了敌意,想尽办法分开我们,不过,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怪不得她,当父母的,谁不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了的归宿,最怕的就是这个男人三意二意,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所以她的行为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也只是限于理解,不可解决,好在雨绯意志坚定,我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晚餐是在情缘大饭店,小小的包厢,温暖的一家人,感觉不错,菜不需要很多,够吃就行,一瓶82年长城红酒,一束玫瑰花,暗红的灯光下,将温馨和浪漫索绕,佳佳自顾贪婪地吃着海鲜,胃口好好,我和雨绯浅盏对饮,幸福和甜蜜在泡沫里荡漾着。   席间,偶尔谈到沐娇时,雨绯忽然停下筷子,虽然她尽量掩饰,可举止依旧那么明显,我预感到一种不祥。   “怎么了?她---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追问。   雨绯道:“没有啊,哪会有什么事情,怎么,你来的时候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吗?”   我回道:“打过,不过号码不存在,是不是换了电话号码?”   雨绯点了点头;“是啊,她---现在不说她好不了?一回来就问她,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好不好?”说着看向窗外,脸上浮现出不高兴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女人吃醋的本性是永远也改不了的,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以,我才回来,还不到半天,就问起沐娇,雨绯不高兴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是我自己太过于敏感了,赶紧道歉,自罚了一杯酒,雨绯这才原谅,道:“三天之内,不许问起她,要不我会翻脸的哦。”   见她原谅了我,赶紧答应,只是心里仍感到什么地方有睦不太对劲,比如那个沐娇的电话,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们之间打电话聊天,从来不用回避我的,可这一次,她的回避太过明显,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问起沐娇的电话,还是免了,有机会问茗儿吧,对了,我回来的事情,茗儿还不知道,不过,也还是三天后再联系她吧,我和茗儿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公开,估计雨绯也是可以猜到一点的,女人的直觉一向比较敏感,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退去的时候,雨绯倚在我怀里,眨着眼睛,睡不着,而我已经累得不行,一闭上眼睛就要睡着,只是努力地在撑着,女人总喜欢在和男人干完事后,男人能够陪她说会话,最好是甜言蜜语,哪怕明知美丽地遥不可及,可喜欢有那样的话在耳边索绕,以持续着身体满足后灵魂的抚慰。   “能告诉我这半年来你去过的地方吗?遇到过哪些人,发生过什么事,我很想听。”雨绯拨弄着我的耳朵,她的长发落在我的胸口,清香和乳香交融着,香甜的空气里,我更感困意难耐。   “明天可以吗?我会把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那是一个---一个很长的事故。”想找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可脑子像是胶水一样粘住,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睡觉。   雨绯见我困得不行,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时厅里传来了门铃声,很急促。   我是想动的,可困得受不了,雨绯已经赶紧穿上睡衣,笈着托鞋去了。   似乎是男人的声音,似乎是警察---我朦胧中听到几句话,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雨绯已经去婚纱店里,在厅里见到妈妈,我向她问好,她没有理我,走回自己的房间,要关上门时,忽然又转过身来,向我道:“你能借我点钱吗?”   这个---借钱?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我想问为什么要借钱的,可是她毕竟是长辈,何况她既然向我开口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我们化解缓解关系的机会,这一借钱,或许我们以后就可以更好地相处了,于是我在略一犹豫这后,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说借,需要的话直接开口就好了,需要多少钱?”   见我这么说话,妈妈明显地舒了口气,道:“那给我十万吧。”   十---十万?我几乎愣在那里,不是因为拿不出来,只是她一个老太婆,突然之间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她工作半辈子,所赚的钱也不过十几万而已,怎么突然会---我这么想,没有丝毫看不起她的意思,只是事情太突然。   “怎么?你有两家公司,不会连十万块也舍不得吧,我女儿对我可也没有这么小气。”老太婆见我一愣,立即脸阴沉下来。   “不是,不是,您的误会,我这就去拿,你等下。”我赶紧回房,同时大脑在飞速地旋转着,在想我倒底是应该借还是不借,当然,这个借字是谈不上的,以她以往的性格,说是借,其实就是要,是指定不还的,还不还,我也不在乎,只是事情有点突然,可也不方便问,要不要问下雨绯?算了,不过十万块而已,又不需要从雨绯那里拿,以后她再借的话,再跟雨绯说吧。   我打开保险柜,家里有备用金100W,一扎十万,是用急用的,不过从来没用到过,此时我拿了一扎,回头时,不由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太婆居然就站在我身后,眼盯着柜子里的钱,放着异样的光芒。   “妈妈,你---”我想问她怎么这么随便就进了我的房间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怕伤到她的自尊心,不管如何,她毕竟是长辈。   我把钱递给她,道:“妈妈,这些钱你先拿去用,用完了再说。”   “好,好,好。”老太婆接过钱,赶紧塞进口袋里,鼓嘟嘟地显眼,离开时,仍不由地回过头,看了看放着现金的钱柜,眼神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拿了钱,老太婆赶紧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出门了,我送她到门口,问她去哪儿,要不要我开车送她,她连连摇手,我站在窗口,见她下了楼,直接叫了出租车,不知开往哪里。   雨绯早已准备好了早餐,给我留了份,吃着她亲手做的早餐,感觉格外地香,然后在餐桌边见到她留下来的纸条:别忘了下答应过佳佳的事,下午去开家长会。   家长会?可真是一件苦差事,不知道又要被哪位老师教训,唉现在的老师啊,简值不把学生的家长当人待,真是个个该下十八层地狱,坠入无间道,永世不得超生。   不知道她的美术老师还在不在,那个娇小巧玲珑的小可爱老师。 第034章 疯狂的行为   “今天是谁来开家长会啊,爸爸还是妈妈?”一个熟悉的影子蹲下去,正在和佳佳说话。   “爸爸!”佳佳见了我,自己喊着扑过来,她也起身,回过身来,我们见了,不由相视一笑。   “这是我伟大的爸爸。”佳佳介绍道,“这是我的音乐老师,小轩阿姨。”   “阿姨?”我纠正道,“叫小轩姐姐就可以了。”说着抬起头来看慕容小轩,她道:“想不到会是你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怎么?不像吗?你在这里工作,还好吗?”   小轩点了点头,道:“还好啦,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儿。”   “羡慕?”我笑道,“有得头疼,一会也不知道要被那些老师怎么说。”   小轩也笑起来,道:“就是这样,当教师久了,教训人都养成一种习惯了,对了,我下个星期会参加一次音乐盛会,有一次表演的机会,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希望可以来看,给我加油。”   “当然,时间?地点?”   小轩道:“周五晚上,音乐天堂。”   “音乐天堂?不是酒吧吗?”我有点疑惑。   我这一问,小轩不由有点尴尬,我也同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突唐,艺人同道是件很艰难的事情,就像当初蓝雪,没有成名的时候,到处在酒吧混,这个酒吧唱到那个酒吧,所有的活动,只要有出场的机会就会努力争取参加,哪怕一分钱的出场费都没有,现在小轩又要步她的后尘,我不是感到高兴,所感到的,只有辛酸,不过,不管如何,那是她的梦想,有楚想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也许梦想最终并不能实现,但毕竟努力过,奋斗过,就不会后悔,这一生,就没有白度过。   我道:“那么,我先祝福你,祝你能够崭露头角。”   小轩很感动地点了点头,谈话间,家长已经来了很多,有人组织着落座,要开家长会了,小轩离开时,我叫住她,跟她说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告诉我,她点了点头,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家长会上,难免有褒有贬,班主任以前是一个行政人员,看他那派头就能明显地看出来,见校长来了,赶紧起身让座,道:“校长平时是很忙的,今天能莅临这里,可谓是百忙偷闲,对我们的教育工作是非常地重视,平明经常教导我们如何教学生,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也很感动,真的,非常感动,一个好的学校,和一个好的校长是分不开的,好,现在有请我们的校长给大家讲几句话。”话未落,先鼓掌,其他人也只好跟着鼓掌,于是校长乐呵呵地站起来,尤其肚子太大,这一起身,把桌了差点蹭翻,有人赶紧扶住,不过上面的杯子还是摔了下去,茶水泼了一地,喜地佳佳和其他的小孩子们哈哈大笑,家长们一边偷笑一边赶紧喝停。   校长的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苑玲才勿勿赶到,在几位领导皱着眉头的神情中不安地起进来,影儿见妈妈来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轻轻地喊了声妈妈。   影儿一直跟着我和佳佳,苑玲也就坐过来,见了我,有些惊讶,同时眼睛里又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她对我浅浅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才坐下来,手机就响起来,想接,可是又不方便,不过最后还是出去接了,在众人轻视的目光中。   行政人员继续着他的说辞,语言里显然有些不痛不痒的含沙射影:“教育是学校和家长又方面的行为,有些家长以为把孩子往学校一送就行了,什么都不管了,整天忙着工作,赚钱,钱不是万能的,孩子才是一切,往大了说,是祖国的未来,往小了说,是家的幸福,有些家长连开家长会都不来,或者迟到,就算来了,也不能专心,只是应个景,点个卯,一会电话,一会这事那样,家长会一结束,就赶紧回去了,这样的话,这家长会就毫无意义了,家长会的意思,就是大家一起坐下来,老师和家长来一起谈谈如何教育我们的孩子,让他们变得更优秀,这才是它的本质意义。”   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我不由地犯困,其实我也常常在思考我为什么会讨厌教师,现在听着这样的话,他们一味地要求别人尊重他们,可他们尊重别人了吗,尊重家长了吗,分明就是站在不平等的角度。   漫长的家长会总算过去了,为了表示对教育的重视,散会期还不能立即走,像很多家长一样,和每一课的老师包括生活指导老师谈上一谈,赞美几句,说佳佳不听话什么的,多亏了你的关心什么的,说着这样的话,我自己都感到为难,感到在自甘坠落,可是,毕竟佳佳要上学,得罪了这些混蛋,对佳佳不是一件好事,人生,总是有很多事情是很无奈的,而这所学校,已经是全市最好的一所学校了。   离开的时候,苑玲已经早就走了,看得出,她很忙,也许是在忙着生意吧,看样子她应该是单身吧,想想以前见到她时,还有几分高贵的气质,可现在---已经被无奈的生活消磨的平淡无味,见影儿手里攥着硬币站在站台,被大人们挤来挤去,摇摇晃晃的,可只感到无尽的孤独。   “爸爸,你忙吗?”佳佳仰起头来看我。   “怎么,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想让爸爸带你出去玩吧?”   “要是不忙的话,我们一起送影儿回家好不好?”佳佳摇着我的手,几乎是在乞求。   听她说这样的话,我不由感动,忽然感觉她似乎长大了,至少她拥有一颗同情的人,这一点,是教育也不能给的,教育除了能教人知识,那些白纸黑字写的东西之外,什么教不了,所谓知识就是力量,早已被曲解成用知识来赚钱,踏入上流社会,成会所谓的精英,这句话,不就是北大的口号吗?真是可笑。   我点了点头,道:“没问题,那你去把影儿拉过来。”   “谢谢爸爸,爸爸真好。”佳佳见我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下来,激动坏了,想亲我,要跳上来搂我的脖子,我只好矮下身来,她在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跑过去。   时间赶得那么不巧,正好公车来了,才打开门,里面的还没有下车,外面的就一齐往上挤,这些,不就是那些家长吗?刚才还在高淡阔论教育重在以身示范,现在却做着这样的事情,家长一挤,孩子有了主心骨,更上往上冲,影儿直接就消失在人群里,佳佳被人撞了一下,险些摔倒,我赶紧冲过去,扯住她,同时火涌上来,喝道:“抢什么抢,身为家长,就这样的素质吗?”   有几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道:“他是谁呀,大呼小叫的,就这素质,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我---听着直想笑,想抓住那个看起来很端重的女人,好好质问一番,可还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就算吵一辈子,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有生气的份。   影儿在最后才上了车,佳佳喊她,她可能没有听到,回过头时才见了我们,佳佳冲也招手,让她下车,她摇了摇头,然后就转过身去,我不知道她哭了没有,总之在她转身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很烫。本书转载1 6K文学   直到公画驶走,佳佳才回过头来,仰起脸来看着我,抱着我的腿,倚靠我的身上,我拍了拍她的头,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先去妈妈那里好不好?”   佳佳在我拍下去的时候立即躲开,不满地道:“又拍我的头,会长不高的,爸爸真坏。”   佳佳要去公园玩会,我给雨绯打电话,把家长会大致说了一下,然后告诉她陪佳佳去公园玩一会,晚点去店里接她。   飞车、木马、碰碰车,怎么玩都玩不腻,忽然想到自己的童年,那时家里很穷,住在偏远的山区,别说是玩具了,一天也只有两顿饭吃,中午一顿,晚上一顿,坐在地上,趴在爸爸用木板钉的小板凳子写作业,不过那时候我学习很,门门功课都是一百分,说门门功课,其实也只有语文和算术,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被老师提问,尤其是在一连提问几个学生都回答不出来时更期待,那时被老师叫起来,响亮地说出结果,那种成就感,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所有的老师都夸我,说我是个大学生的料,所有的家长都羡慕父母有我这么一个好孩子,一教训孩子就说那谁家的何从怎么怎么样。那个时间,总有人喜欢问我长大了想当什么,记得还有这样的作文,我说我想当科学家,想为祖国争光,为人类作出贡献,现在陪着佳佳,玩着这些玩具,回忆着自己的童年,想起那些话,感到说不尽的可爱和心酸。   回忆里如果还有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沐娇,那是我读高中的时候,如果说有什么相同之处,那就是我们的家后都有山,只是我住草房,她是住楼房,她家后面的山叫情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问她,她也说不清,我只是感到那山很神圣,因为它就是她家的后面,她说她也会常常上山,在后山里有一片属于她的芳草地,那里有她的秘密。   想起沐娇,她就住在这公园的附近,我想去看一看,不知道她此时是不是在家,如果在的话,见我突然而至,一定是惊喜异常吧,不过这事不能让雨绯知道。   我一口气给佳佳买了五枚旋转木马的票,让她慢慢玩,说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接她,佳佳满意地接了票,塞进口袋里。   站在大厅里的镜子前,整理自己的仪容,像是要去面试,竟然有些紧张,紧张而不安。   按响门铃,没有人开门,再按依旧没有,直到我走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回头时,是一个裹着毛巾不认识的女人,喝道:“你找谁?”   “我---这---”我退后一步,这门牌号,没有错,犹豫地道:“请问沐娇住在这吗?”   “早死了。”女人喝道,“不知道,我住在这有半年了,没听说过这个人,别再按门铃了。”说着重重地把门关上。   不住在这里了?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楼去咨询处问,那个小保安在这干了几年了,对我还有些印象,跟我说沐娇半年前就搬走了。   “那请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搬走吗?搬哪去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保安欲言又止,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她个人生活方面,不是太检点,我劝你就不要再找她了,好女人多得是。”   “什么?”我立即想发火,可一想人家也是好心,这才提醒我,强压住怒火,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麻烦你能告诉我吗?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我也说不清,现在---”他喊旁边的那人保安,“那个网站是不是打不开了?”   那人答道:“早就打不开了,被封了,小子,你想看啊?电脑里有,经典备份。”   “备份?什么东西?”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小保安在电脑里寻找,来来往往不断有人询问些事情,陌生人又要登记身份证,直找了半天才找到,整个文件夹里,满满的全照片,他随手打开一个DV,画面立即动起来,声色盎然,里面赤身祼体的女人竟然是---我几乎崩溃了。   直接抱起电脑,砸在地上,又狠踩几脚,然后在两个保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前,又把主机给砸了,然后我就被围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完全可以把他们全部打趴下,可我就不想还手,甚至还有想被人揍的冲动,我任他们拳打脚踢,然后报警,送到警局,还好警局的领导我认识,是通过晓棋的关系认识的,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陪了钱了事。   离开警局的时候,心里很乱,感觉整个天都在塌下来,自己像是个垃圾,看着街上乞讨的乞丐,感觉我就是他们的一族,甚至比他们还要下贱,我想在大街上坐下来,想去喝酒,不过,佳佳还在等我,我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她都等急了。   事情再糟蹋,也要勇敢面对生活,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那就学会对自己微笑吧,哪怕是流着泪。   到公园的时候,佳佳呆呆地站在那里,见了我,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嘴巴一撇就放声哭起来。   我把她抱起来,道:“对不起,爸爸回来晚了,是爸爸的不对,不哭了,佳佳乖哦。”   在回去的路上,我在想我要怎么向雨绯开口,她之所以让我三天之内不许提沐娇,也许是在想要怎么跟我说吧。 第035章 痴心女子   在回去的路上,我在想我要怎么向雨绯开口,她之所以让我三天之内不许提沐娇,也许是在想要怎么跟我说吧。既然这样,那我不如先不提为好,等她想好了,亲自跟我说,而我,现在心情太乱,先让自己冷静一下再说。   我回到店里的时候,不见雨绯,一个老店员认识我,向里间的房子里指了下,同时向我作了一个嘘的动作,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悄悄地走过去,门虚掩着,我在门口止住,佳佳要冲进去,被我扯住,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去,见雨绯的妈妈坐在沙发里,脸侧向一边,雨绯则在看着她,神情里隐着怒不可揭的怒意,另外还有两个不年轻人,站在那儿,一副吊儿朗当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次又是多少钱?”这是雨绯在问话。   “没有多少。”雨绯的妈妈爱理不理地回答。   “那到底是多少?”雨绯的语气很重。   “一共是二十万三千块,大姐说了,零头就不算了,二十万块就行了。”其中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听他/她的声音,分不清是男还是女,短发,戴着一只耳环,一只耳朵里还塞着耳脉。   “是不怎么多啊,”雨绯冷笑了下,“二十万,没有!”拍了下桌子,立即就火起来,“你当我是干什么的,我开这家婚纱店,一年都赚不到二十万,你让我拿什么钱替你还债?赌,赌,赌,就知道赌,跟你---”话说到一半,雨绯强压制住怒火,闭上眼睛,手按在额头上,已经快要承受不了。   “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到底给不给钱?不给我们就把她带走,拍三级片啊,卖到按摩院哪,爱怎么处理都跟你没关系,我们可不是来求你还钱的。”另一个人敲门桌子道。   “姥姥又输钱了。”佳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头看着我。   “赌博是不良行为,不能跟她学啊。”我轻轻地要拍她的头,忽然想起来她总说不能拍头,会长不大的,又停下来。   “妈妈,”雨绯看着母亲,“我跟你说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还有下次,别说作女儿不孝,无情无义,我不会再帮你了。”说着打开抽屉,可看了一眼,这里的现金又哪有那么多,顶多不过十万块。二十万,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银行卡也行,工商、农行还是民生,哪个银行都吃得通。”一人慢不经意地说道。   雨绯再一次看了一眼妈妈,她看向另一边,好像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子女还债,只是理所应当。   雨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拿起笔,在后面写上密码,然后递过去,道:“这里面正好有二十万,只多不少,零头我也不要了,希望你们带给你们大姐一句话,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再赌,再输多少钱,都和我无关,也不用再到这里来找我。”   “这卡里真的有二十万吗?你不会耍我们吧?”一人问道,话还未落,被另外一人一拳打在脑袋上,喝道:“你傻啊,她敢吗?第一天出来混啊,谁敢耍我们就把她去当小姐。”说着瞟了一眼雨绯。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吗?”雨绯瞪着他们,下逐客令。   见两人转身要出来,我赶紧拉着佳佳走向一边,装作在看婚纱,紧接着就听到关门反锁的声音,然后是雨绯歇斯底里里发脾气,摔杯子,砸东西,还伴随着无奈的哭声,我听到这里,赶紧带着佳佳离开,道:“我们先去吃东西吧,妈妈现在很忙。”   走在喧哗的都市里,满耳都是雨绯的呐喊,还有她的哭声,她和她母亲的事情我是不适合介入的,只是---   “爸爸,我们吃什么呀”佳佳一语提醒我,才知道不是一个人,不是在散心,而是出来吃东西的。   “那你想吃什么,”我问她,“对了,爸爸问你一句话,最近姥姥是不是一直去赌博?”   “对啊,”佳佳道,“一开始说赢钱了给我买好东西吃的,可是每次都输,还把几个阿姨给我的压岁钱也拿去赌掉了,听妈妈说,都已经输了一百万了。”   一百万!天哪,我真的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希望雨绯赶紧能把这件事好好地解决掉,要不然这些家产非被她全败光不可,可是,这些话又不能由我来说,不管如何,她毕竟是雨绯的亲生妈妈,是她把雨绯养大的。   接到晓棋的电话,有些意外,想她难道知道我已经回来了?犹豫了下,还是接起来。   “怎么,要不接我的电话了吗?”晓棋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微笑。   “不是,在街上,带佳佳出来吃东西。”   “雨绯在旁边吗?”   “没有,她在店里,有点忙,”我忽然想起沐娇的事情,“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现在吗?我还在公司,最近在加班,你---要过来吗?”   我犹豫了下,想一回雨绯要给我打电话,知道我和晓棋在一起,本来心情就低到了极点,恐怕会很不高兴的,回道:“晚点吧,现在---”我想找理由,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对晓棋,总是撒谎不起来。   不过话说到这里,晓棋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道:“那好吧,方便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吧,我---”晓棋迟疑了下,“我很想你。”   我---我的声音顿时被咔到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有同事过来了,我要继续工作了,你陪着佳佳吧,再见。”   挂了电话,抬起头,不远处那栋高高的楼里,其实有一间就是属于是晓棋的,此时,也许她正站在窗口,向外张望着,只是她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她,她温柔的笑,在天边弥漫着,不管是在哪里,一想起她,就可以感受得到,永远那么亲切,那么感动,那么温暖,那么---想拥在怀里,再也不用分开。   两件乱七八糟的事情赶在一起,本来极郁闷的心情,在接了晓棋的电话后,现在心情好了很多,平静了很多,佳佳还不饿,给她买了串烤地瓜干,让她慢慢嚼着,我们又转回去。   此时基本上到了打烊的时间,雨绯在店里,正陪着客人试婚纱,员工基本上已经走了,我在进去之前交待佳佳不要说刚才我们曾来过,佳佳点了点头。   我和佳佳在一边坐了,等客人走时,雨绯才过来,问我们怎么才回来,去哪逛去了。   “公园,”我道,“不是打过电话了吗,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吧,都饿坏了。”雨绯脸上带着笑容,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在大吵大闹,她这样,我更不方便再问起她妈妈的事情。   “我去换件衣服。”雨绯说着进去,我也跟着进去。小说整理发布于   “你不要进来,我---”雨绯想把我往外推,可还是慢了一步,我看到整个房间里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电脑也摔了,纸张像雪片一样散了一地,见桌子上放着一盒贴布,才发现雨绯的手腕上贴了一块贴布,刚才她故意掩饰,我没有看到。   “我---最近的生意不好,我们了一通脾气,就---这个样子了。”雨绯不敢看了我眼,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相信,赶紧收拾。   我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贴着贴布的手腕,道:“先吃饭吧,一会回来我们一起收拾,佳佳也饿坏了,好吧?”   雨绯点了点头,我过去拿她的外套,帮她穿上,一起出门。   晚餐上,气氛一直有些不对劲..,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不可能指望雨绯心情太好,我把家长会上的情况简要地说明了一下,当然,只捡好的说,对佳佳不利的话就一带而过了,雨绯看着佳佳,感到一丝欣慰。   说完家长会上的事情,我有意无意地提到苑玲,说她好像很忙,连女儿家长会都迟到了,还不停地拉电话,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雨绯的表情,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她们又离婚了,家产也全部被人给骗了,后来是找到了那个人,不过钱都花光了,那人被判了刑,不过丢下一个和影儿差不多大的孩子,上面不家一个病得快要不行的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苑玲不但不恨他,还愿意承担起照顾他母亲的职责,孩子也带在身边,还承诺替他还清他所欠的债,现在在拼命地做生意,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听说生意失败了,又陪了很多,现在连房子都卖了,住的是租来的房子。”   这---天底下还有这种女人,我听了也不禁叹息,不知道说是她傻好,还是说他痴好,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傻傻地爱着另外一个人,明知不值得,也不怨无悔,想想这次见到的苑玲,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真的是判若两人,以前给人一种大家小姐的感觉,可谓养尊处优,现在呢,分明就是一个卖命的女人,脸上写着“精明能干”四个字。   谈起苑玲的事情,晚餐上更冷清起来,还好,佳佳并不受这样的感染,吃得依旧很香。   晚餐很漫长,看样子,今晚想出去见晓棋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还好,她是一个知情达理的女人。   饭后,去广场呆了会,我们一家三口,看着那些小年轻人一对一对,在明亮的灯光下也亲得火势,丝毫不回避,白发苍苍的的伴侣还在争吵,打情骂俏,虽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还有人卖烟火,佳佳见别的孩子有得玩,也嚷着要买,扯着我们过去,我买了三支,一人一支,点着了在空中挥来挥去,雨绯在空中画了个心,佳佳围着我们直打转跑,口里不知道在叫着什么。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开门时,正好撞到妈妈要出去,雨绯立即脸一沉,问道:“妈妈,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饿了,去买点东西吃。”妈妈说着要挤出去,被雨绯拦住,道:“家里不是有吃的吗?你要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见气氛不对劲,想缓解一下,道:“对呀,太晚了,你要吃什么,家里没有,我去给你买。”   “我想吃牛肉炸酱面。”妈妈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打电话叫外卖。”雨绯说着就地去拨电话,很快叫了一份,回过头来,道:“顶多十分钟就到了,给我要了份大份的,应该够你吃的了。”   “谢了。”妈妈没好气地回答,转身回房,把门关得震山响。   我看了看佳佳,佳佳看了看我,然后都笑起来,我把门关上,此时才进得家门。   很快,牛肉炸酱面就送到了,妈妈也没有出来吃,倒是佳佳闻着香,偷偷吃了几根。   一天又过去了,我们躺下来,本来半年不见了,是要好好享受一下的,人道久别胜新婚,我和雨绯应该**澎湃的,只是现在,各自心里揣着事情,雨绯倚在我的怀里,我拭着抚摸着她的身体,只是再也没有那种欲望,我们都不说话,感受着这沉默。   “你有事情要跟我说吗?”最终,还是我先开口,没有回答,雨绯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还是不想回答,或许,还不到回答的时候。   “对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在我放弃答案的时候,雨绯问我,睁开眼睛。   “打算怎么办?”我重复了一次,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雨绯道:“总不能这么闲着吧?那样会让人发疯的,还是找点事情做比较得好,是回到公司吗,还是做其他的?”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不过没有什么好的打算,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来听听。”   “我也不知道,对了,你跟我说你在韩国的时候开过一家书店,要继续开书店吗?”   “不想,不想再做和生意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感觉太累了,整天和钱打交道,会让人变得越来越空虚,我想做点其他的。”   “那书店怎么办?不要了吗?”   “不要了,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谁,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去雪域治眼睛的一个女人吗?”   “是,不过她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是吗,才不信,她漂亮吗?”   “这个---”有点不好回答。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又很有钱,主动投怀送抱,才不信你会不要,除非你不是男人。”   “我---”   “对了,整个过程你还没有跟我交待,现在说来听听,不许撒谎,不许露过每一个细节。”   我是我答应地她的事情,何况也本来就是要打算告诉她的,接下来把大致的情节说明,只是和利姆露露和娜可露露之关的肉体关系略去不提,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说了只会破坏我和雨绯之间的关系,她能接受沐娇和晓棋,已经算是极限了,如果再有其他的女人冒出来,她会疯了的。   事情才只说了一个开始,雨绯就睡着了,她一向早睡,从没有熬夜的习惯,我叹了口气,轻轻地道:“我交待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沐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036章 坚强的勇气   夜,温柔的夜。   我起床去洗手间时,见楼下雨绯的妈妈正悄悄地掩上门,穿戴整齐,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这么晚了,妈妈要去哪?”我的声音并不大,不过仍是把她给吓坏了,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抬头是见我,才略为放心,吞吐道:“不---不去哪里,睡---睡不着,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我望了眼墙上的墙,现在是凌晨两点多,睡不着,出去散步,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些?   “妈妈是要出去买东西吗?”我又问了一句,隐隐感觉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老女人并不答,而是直接过去开门,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去了洗手间,方便后,回房时,忽然想起佳佳的话,难道这个女人是要去赌博?这瘾未免也太大了吧,白天去赌也就不说什么了,哪有三更半夜还去赌的?打算和雨绯说一下的,结果惊讶地方现:雨绯不在床上,不在房间里,而被子还是热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出门喊了两声,又去洗手间查看了一下,确实不在,雨绯她---我赶紧哗地撩开落地窗巨大的帘子,外面,大雪纷飞,大雪纷飞里见到雨绯穿过去,忽然又躲在树后,好像怕被什么人发现,她是在---追踪妈妈?   她们之间的事情,我是不太适合过问的,何况这种事情雨绯都没有跟我提起过,我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了,继续睡觉,只是再也睡不着,无意中见到桌子上雨绯的手机,忽然想很打开看看,看看有没有沐娇的电话,或者她的短信,虽然这种做法不是太光明正大,不过---   很奇怪,没有沐娇的电话,也没有短信,还是被她给删除了?我在雨绯的手机里翻她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地翻了,终于翻出了一个“娇”,这个应该就是沐娇的电话了吧,我要打过去时,才发现我一直处在一种很紧张的状态,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紧张地手在发抖,这个电话---真的要打过去吗?   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她---已经睡了吧?按下确定键,听着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心跳更是剧烈地跳动,一分钟过去了,没有接听,两分钟过去了,仍是没有接听,为什么会是这样?   楼下传来开将门的声音,看来是雨绯回来了,我赶快挂断电话,在短暂的时间内让它恢复到休眠状态,放回原处,躺回床上,作睡熟状。   楼下,是两个人的脚步声,看来是把妈妈给抓回来了。   “妈妈,钥匙给我。”这是雨绯的声音。   安静了有那么一分钟,然后听到钥匙的声音,同时听到妈妈的话:“你是我女儿吗?你知道什么是孝吗?”听这话,眼见就要暴发。   雨绯道:“回你房里说去,我今天也不睡了,我们好好谈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为什么要回房说?在这里不行吗,这是我的家,怕什么?”妈妈说着故意提高嗓门,摆明了是想让我听到。   不过紧接着听着关门的声音,看样子雨绯把妈妈或推或扯弄到了她的房间里,声音顿时小了很多,不过仍是听得很清楚,两个人激烈地争吵起来,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我一直保持着警惕,心想两个人可别打起来了,到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听到有敲门声,然后推开,是佳佳站在门口,见了我,喊了声爸爸,看样子是把她给惊醒了。   “你醒了?”我坐起来,佳佳走过来,爬上来,躺在我怀里,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佳佳摇了摇头,道:“她们又吵架了?”   “只是小吵而已,不怕,是不是把你给吵醒了?”我说着把门给掩...上,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一关上,就像隔了很远的距离。   只是夜太静,心太切,就算隔音再好,也无法让自己听不到,不过此时两人已经不再吵了,都在保持着沉默,然后就听到雨绯的哭,哭得我心里很难受,可又无法过去安慰她,女人间的事情还是女人自己解决的好,男人插进去,只会越来越乱。   佳佳在我怀里倚了会,困意又袭上来,想孩子真好,什么事情都不会去想那么多,我就无法安危入睡,起来把佳佳抱回房,又略陪了几分钟,她也就睡着了,轻轻掩了门,回房。   似乎听到手机的响声,赶紧冲进去,是手机在响,雨绯的手机,不过已经挂断了,是---沐娇吗?我走过去,上面显示未接电话1,来自娇。是她,果然是她,我---现在要打过去吗?犹豫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响起来,她又打过来了,我正要伸手拿起手机,这时听到外面响起来走近的脚步声,雨绯回来了,我赶紧躺回床上,至于为什么要这样,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雨绯接了电话,直接出了房间,并掩了门,不知是怕吵到我,还是不想让我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雨绯很快就回来了,没有问我什么,躺在我身边的时候,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让我感到无尽的冰冷,我没有睡着,她应该早就知道了,于是我也不用再装,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我---”她才一开口,嗓子就吵哑的不能,清了下嗓子,转过头,看着我,道:“我现在心里好乱,等明天,明天我再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好吗?”   我不说话,表示默认,然后倾过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道:“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不会逼你,你也不要逼自己,在这个世上,总有太多的不完美,只要我们尽了能力,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这话,既是安慰雨绯,同时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我---”雨绯倒在我怀里,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口,她的脸有些烫,双臂拥抱着我,“对不起,我不想说,是不想伤害你,不是要故意隐瞒你。”   我不说话,故意打起鼾来,雨绯轻轻笑了一下,因为她知道我睡觉时一向很轻,是从来不打鼾的,我这么做,是不是想在听什么,于是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从我身边起来,看着我,亲了一下,这才在一边睡了。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才睡下,又侧过身来,看着我,此时,我已经止了鼾,雨绯把手臂搭过来,身子贴近我,贴着我,略安静了一小会,抬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很暧昧的话。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们**四溢,*迭起,忘我地投入到这青春的欲火里,各种体位,纵情地付出和享受,直到彼此都累得不行,再也没有力气冲动,仍不想拨出来,舍不得她身体的那份似水柔情,那份爱的滋润,我们闭上眼睛,安静着,品尝着这细水流长------   醒来的时候,是个晴天,雪早已停了,几束阳光射进来,晃得眼睛睁不开,一夜的折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还沉浸在浅浅的快感里,应该是早上十点钟的样子,雨绯早已不在身边,夜里用过的纸巾也早已收拾干净,枕畔残留着她的香气。   今天是周末,佳佳估计还在睡懒觉,我过去打开门时,果然不错,而且是丫还把被子给踢掉了,睡像很不雅,我过去摇了摇她,喊她起床,她侧了下身,抓了被子,继续睡,再喊,就直接缩进被子里,这样子,不由让我想起茗儿,记得她也曾这么懒过,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洗漱后,下楼的时候,正撞到雨绯的妈妈托着个大箱了从房间里出来,一脸的不快。   “妈妈这是要去哪?”我问道。   “还能去哪,回老家。”妈妈没发气地回答,声音里似满受了委屈。   “回老家?”我道,“这么大冷天,回去干嘛,想家了也得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说着过去,把大箱子和一个包给拿下,放到一边。   妈妈叹了口气,也不说话,我道:“妈妈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吃吧,我去看看雨绯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说着去厨房看,偷眼见妈妈也就坐了,并不走,看样子她是找准了机会,做样子给我看的,要不怎么晚不走早不走,正好我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要走?分明是不想走,可又要摆出不走不行的样子来,既然这样,应该还是可以劝和的,虽然我很讨厌她,不过毕竟她是雨绯的亲生妈妈,雨绯可以对她们脾气,大吼大叫都可以,但我不行,如果也那样的话,一定会寒了雨绯的心。   很糟糕,今天雨绯没有做早餐,估计因为昨夜和我玩得太久,影响休息了,起床后就赶紧去店里了,想想她也挺难的,开店,连休息日都没有,也就是周末生意往往会好些。   我问妈妈想吃什么,我去买早餐,这时佳佳饿得终于爬起来了,听我问妈妈要吃什么,嚷着说要吃烤包子。   “烤包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就是烤出来的包子啦。”佳佳也不知道怎么向我解释。   妈妈道:“是街上新开了一家早餐店,是新疆人开的,烤包子是他那卖的。”   我道:“是这样呀,在哪里,我去给你买,妈妈呢,也吃那个吗?”   “我去吧,”妈妈道,“那个地方不太好找。”说着就去开门,同时又叹了口气,嘀咕道:“我也就是卖命的份了。”   我看着她后后背,摇了摇头,心想分明是自己要去的,可又没逼你,又说这样的话,楼上佳佳又嚷着要吃这要吃那,妈妈一一应了,又道:“就知道吃,都被你爸爸给宠坏了,你妈在时,哪敢要这要那的。”   是吗?我看向佳佳,佳佳冲我做了个鬼脸,去刷牙去了,这点还不错,有个刷牙的好习惯,记得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刷牙,每天都被家人监视着,那种日子别提有多痛苦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要遭遇这种不可思议的罪。   早餐买回来后,三人坐在一起吃,佳佳说和妈妈说完要出去玩的,可妈妈又去店里了,我见妈妈也并非真的想走,于是给雨绯打电话,问她能不能抽时间,今天全家人一起出去玩。   可惜雨绯走不开,不过已经答应了佳佳说去爬山的,我暗中怂恿佳佳拉着姥姥一起去,姥姥从房间里拿出一本黄历来看,先是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后来又说不适合出门,然后就接到电话,赶紧躺进房间里去接听了,佳佳拿过黄历来翻,我看了一上,见上面对今天的描述是:大吉大利,易开业祭祀,易进财。   无语,看来这老不死的赌瘾又来了,这电话如此神秘,估计是牌友,一会要向我借钱时绝对不能再借。   果然,妈妈一出来,就说一个在广场上跳舞时认识的一个老太婆病了,很厉害,估计托不了几天了,她得去看看她,可能是见最后一面了,无论如何得过去,就不能陪我和佳佳去爬山了。   佳佳不理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嘀咕了一句“又骗人,这次可别又想骗我的零花钱了。”   我说:“佳佳,说什么呢?姥姥才不是那种人。”   妈妈赶紧早已换好了衣服,就要出门,可又磨蹭着,估计是在想怎么开口问我要钱,见她要走又不走,那份磨蹭的样子,我都为她感到难为情。   “女婿,你有零钱吗?我这没零钱了,我想搭个车。”她终于开口了。   零钱?只穿着便服,身上没有,上楼去拿,心里想真的只给零钱吗?有公车不坐,出门就搭车,这钱要怎么给才好,要给多少,十块?二十块?那样虽然可以打发掉,她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会不会显得我太小气了?雨绯可以那么做,可我不可以,我略犹豫了下,给太多也不行,拿了几百一百的,并十块钱零钱,递给妈妈的时候,道:“这钱你先拿着花,去看人也得买点东西才好,好看些。”   “不用,我身上有钱,要零钱就行了。”妈妈说着,仍是接了全部,我注意着她的神色,明显显少,见她这样,我都后悔给几百了,不如就给她二十块,不是要零钱吗,就给零钱。   妈妈出门,我送到门口,道:“路上小心,晚上回来一起吃晚饭。”这话,本意是在提醒她别又夜里才回来。   要出门的时候,接到晓棋的电话,问我有没有空,说想见我,我略犹豫了下,说会晚一点去找她,让她在家里等我。   给雨绯打电话,确定她不能回来后,带着佳佳出门,跟她说“今天,爸爸带你去爬另外一座山好不好?山上有一栋别墅,还会有一个很漂亮的阿姨陪我们一起玩,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好不好?”   “山上的阿姨?”佳佳道:“她是仙女吗?”   这话问得我不知如何回答,道:“至于这个,不如见了时你自己问她吧。” 第037章 仙女   佳佳守着车窗,欣赏着一路的风景,雪中的景致格外地干净和清爽,没有人工的雕琢,尽显自然之美,温暖的阳光射下来,在雪上折射出眩目的光晕。   琴声?才行至山间,就听到琴声,这琴声似近在耳边,如此清晰,似拨动每根弦动作都可以听得出来,悠扬,古韵,带着一种纯净的甜美,这境界---晓棋是无法做到的,听着这扣人心弦的琴声,我不禁想起那个大雾弥漫的夜里,那是青雅,那么这次会是她吗?闭上眼睛,又怎么可能。   “爸爸,仙女!”佳佳忽然兴奋地尖叫着,拿手指着给我看,我瞟了一眼,山上的一个亭子里,一个女子天在抚琴,虽然隔着很远,隔着一种朦胧的美,仍可看出那是一把古老的琴,而抚琴的女子不是别人,是随缘,佳佳见她穿着古装,又漂亮脱俗,就称之为仙女了。   看来随缘是知道我来,所以就提前出来迎接了,这琴竟是为我而抚,不由有些感动。   我们到达门口的时候,随缘也已经在门口相候,才下车,佳佳就奔地去,然后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停下来,看着随缘,问道:“你是仙女吗?”   “仙女?”随缘不解地看向我,我笑道:“她当然是仙女了,还不赶紧叫神仙姐姐。”   不想佳佳不喊,转向就跑,回了车里,抱一个本子和笔出来,奔到随缘面前,道:“神仙姐姐,给我签个名吧。”   呃---受追星族的影响,有些无奈了。   “好呀,”随缘手微微一扬,佳佳手中的书子就飘起来,浮在空中,自动打开,随缘以指作笔,在空中行风流水地写了几个了,然后手指轻轻一弹,化作雪花纷纷而落,浸染在纸上,看时,是“缘至惜缘,缘去随缘”八个字,佳佳中获至宝地赶紧收起来,放回车里。   这时晓棋也出来了,见了我,只是浅浅一笑,我们都不知说什么好,她极甚的淑女气质有时不得不让人保持着三分的距离,就像欣赏一朵荷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坐下来,佳佳腻着她的神仙姐姐坐着,目不眨睛地用一种很神圣很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从谈话中得知,随缘早就搬到这儿住了,并且还施了法术,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保安,如果随缘不解开法术,任何人都进不来的,还说上次来了一个道士,说随缘是妖精,想和她斗上一斗,输得很惨,说什么找救兵,结果是一去不复返,至今也不见踪影。   谈到沐娇时,整个气氛明显凝重起来,随缘带佳佳出去玩了,沐娇把事情的经过和她所知道的内幕告诉我,我听着很上火,同时内心又很冰冷,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女人,晓棋说通过法律,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制裁,只是造成的影响已经无法挽回,我知道这其中,晓棋一定通过她的关系网暗中帮了很大的忙,而这些,全是背着沐娇的。   “谢谢你,晓棋。”这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晓棋笑了笑,道:“要真想谢我,以后就不要再乱跑了,还好有随缘在,知道你会有什么危险,不过仍然是不放心,我还好,只是雨绯和沐娇都快急疯了。”   “你还好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这个吗---你自己想呀。”晓棋笑而不答,我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她想推开我,可又没有,只任我拥抱着。   “对不起,晓棋。”   “怎么了?”晓棋见我忽然说出这么伤感的话,笑容隐起来,关切地看着我。   “我不能够给我一个完整的爱,还让你为了担心,忽然感觉你好伟大,晓棋,我何从能有你这样的女人,死而无憾。”   “才知道我伟大吗?”晓棋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这笑容里有种挑逗的影子。   “早就知道了。”说着伸手抚摸她丰满的胸部,晓棋赶紧躲开,站起身来,嗔道:“干什么?又想占我便宜。”   “我有吗?我的外号是诚实小郎君,又岂能是浪得虚名?”说着又要去抓,喊道:“看我百发百中抓奶龙爪手。”   晓棋躲了几下,终究是躲不过我的魔掌,只好乖乖地坐着,任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胸部,甚至还探进去,毫无隔膜地揉捏着,这种感觉很过瘾。   我见晓棋一脸委屈的表情,道:“看什么?我又没**你,只是摸摸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的。”   晓棋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我,不过我看得出,她轻咬了唇,其实很陶醉这轻微的快感。   “是不是想叫?”我道,想叫就叫吧,我好想听听。   “才不叫呢。”晓棋嗔道,“不叫你就这样了,要叫的话,不知道你又要怎么样了。”   她这话,正说到我心里,本只是想抚摸一会,亲热一下,拉近彼此的距离,不想这一抚摸,极佳的手感迅速传遍全身,强烈地刺激着每一个生理细胞,一种欲望的冲动在曼延,很想和晓棋做一次身心的融合,感受她身体质感的美。   我把我的想法在晓棋的耳边说了,她赶紧摇头,道:“你好过分,就知道你想要,不给,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了,才不要你陪。”   “习惯了一个人?”我笑起来,“你不会是喜欢上自慰了吧?”   “你才是呢,”晓棋立即羞红了脸,抓起靠枕往我身上狠命地砸,我则探手往她私处里摸,两人闹起来。   正闹着,随缘和佳佳回来,我们也就安分起来。   在晓棋家呆了一天,佳佳吃喝玩乐,尤其是认识了一个神仙姐姐,高兴不已,我和晓棋的小聚本来是温馨浪漫的,只是沐娇像是一个无法挥去的阴影,那些事情冰冷的我的心,还好晓棋就在身边,一个甜甜的微笑,一次短暂的牵手,都温暖着我的心。   晚点离开的时候,晓棋的眼睛里含着依依不舍,我再一次感到为难,只佳佳在身边,也不知说什么好,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直接的想法是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干上一百个回合,直到累得不行,仍不想脱离,失去她身体带来的美妙的快感;女人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男人陪在身边就好,能倚在他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话也没有,就那么静静地在一起,也就知足,只是这样的要求我都无法给予,我不忍晓棋的眼睛,虽然她仍保持着笑容,尽力掩饰着内心的渴望,不让它在眼神里形成一抹忧伤。   雨绯的电话打过来,问我们在哪里,说她会早点回去。   在离去的途中,在手机里写上“对不起,我爱你”发给晓棋,她迟迟没有回,估计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吧,有些东西,是很难表达的,只能心里默默感受。   两天后,雨绯告诉我,沐娇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意思?”我惊讶和不安地看着雨绯,一直没有问她关于沐娇的事情,现在她一开品,结果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可能是---可能是她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这两天我一直在给她打电话,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换了号码,会跟我联系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她的电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雨绯也很无奈。   “那么她在哪里?”我问道。   “她在---她本来是住在那里,不过昨天我去过了,其实昨天我没有在店里,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就去找她了,结果她已经不住在那里了,去了哪里,房东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我知道我的话很严肃,我不应该用这种语气和雨绯说话的,可是我控制不了,无法接受沐娇的失踪。   雨绯的说法大致和晓棋差不多,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沐娇见自己虽然在法律上胜诉了,那个女人也得到了应得的法律制裁,可是同时自己的名誉也被毁了,已经无法再呆在这个城市里,就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想躲过这场无法摆脱的灾难,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失踪,让人不明白。   那个男人---从晓棋跟我说起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着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帮他,难道他把沐娇害得还不够惨吗?害得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帮他,一男一女,我的女人,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不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她有她的难处,是为了给妹妹治病,那些,也只不过是正常的夫妻生活,虽然一起起来,就会心痛不已,可从理智上我还可以理解,那么现在呢,为什么要帮他?早已分开了,早已毫无关系了,为什么要帮他,孤男寡女,他们会不会---旧情复发,甚至发生肉体关系?没有爱的夫妻生活,真的会产生爱吗?要不然,为什么会是这样?   心似零下二十度的冰冷。   我能感觉到,一些事情,雨绯在隐瞒着我,比如,她和那个男人之间,他们是否住在一起,是否---   夜,漫长而孤寂,我在天台上坐了一整夜,想弹一曲忧伤的曲子,只是手指懒得去碰那么琴弦,凌晨时又被警察敲响了门,雨绯要再一次去警局领她的妈妈,也几乎快要气疯了,我只装作什么也听不到,点上一支烟,透过窗子,看着城市的衰弱。   第二天,我去书店里买了本《本草纲目》,在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在翻看,不懂的做笔记,上网查,然后背着筐篓去山上采草药,我开始很少说话,甚至不说话,茗儿也回来了,在晓棋的资助下开了家小小的宠物医院,飘雪毕业了,第一次画展很成功,娜可露露上学也很顺利,要回国来看我,雨绯帮我拒绝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黑夜和白天交替,我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坚持太久,我本就不是那块学习的料,没错,生活又回到从前,欢声笑语,只是少了一个人,热闹的气氛里,也会突然感到孤独。   大雪过去了,柳絮过去了,六月是一个炎热的天气,依旧没有结果,我知道晓棋和雨绯一直在寻找着沐娇的下落,只是毫无结果,茗儿也再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是一个阴雨天,醒来时,望着外面的大雨,忽然有一种冲动,也许,我应该去一个地方,也许,她就在那里,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勇敢去面对吧。 第038章 寻找   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回去了,像是一份早已尘封的记忆,或是发黄的照片,陌生,而又透露着熟悉,踏上那段似回到起点的征途,感觉着时光的流淌,记忆似珍珠碎片般一颗一颗相连,串成童年时代的悲凉和少年时的徘徊,以及遇到沐娇时的暗慕和羞涩,那时,天空是蓝的,水是绿的,下雨时是从来不打伞的,只为着寻找那份诗人般的酷,或者期待她实在是看不下去,感到心痛而递过来的伞,然后一起在人群的羡慕眼神中走开,像是百花丛中飘过而不染色------   火车悠悠,载着太多的沉得,一声声像是无尽的叹息,驶进那片灰色的记忆,如果有彩色,那也是因为遇到你。   终于驶进了这片山野,曾经的青山如今是灰蒙蒙的,见到两侧的石灰墙上写着“想制富,少生孩子多种树”之类的标语性口召,既然是口召,就知道是不有实现的,那么大的写出来,就是为了给上面来检查的领导看的,小时候也经历过这种事情,上面来的乡长到村子里来了,村长赶紧用喇叭集合村民,让大家背了台词,领导问啥,就按背了的台词回答,错了是不可原谅的,上至老,中得妇女男人,下至少,一起夹道欢迎,看村长的指示,手一挥,赶紧鼓掌,响亮的掌声山里都传着回音,记得一次一个大哥哥临时有事,我去支着横幅的一头,上面写着“欢迎镇领导莅临检查指导”,因为打横幅地是要站在最前面的,直接和领导对视,当时还神气地了不得,一个大哥哥要拿一大把红山楂跟我换,硬是没答应。   接近领导,就等于接近了神,就像认识到名人,就感觉自己也成了名人一样,认识到有学问的人,自己也就有了学问,于是自古就有了一句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才出了站口,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妖艳的少女迎面走过来,脸上带着稚气的可爱的笑。   “你好呀。”她和我说话。   我一惊,细细看她,心想我们认识吗?怎么一点没印象?   我四下看了看,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是呀,帅哥。”她贴近来,往我怀里撞,我下意识地后退。   “帅哥,想要我吗?很新鲜的哟。”她笑得更媚了,就伸手拉我进店。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赶紧振开手,道:“我有急事,下次,下次。”说罢赶紧闪人,听到她在后面放肆地笑,似乎还骂了句SB男人,信不信我干死你。   火车站,就是红灯区,两侧不怎么奢华的旅店拥护的厅里,坐着些穿着很少打扮很妖的女孩子,有人经过,就喊“帅哥,进来玩玩呀”,甚至会出门抢生意。   我记得我离开时,还不是这样,当然,那时的火车站也不像现在这样奢华,只是一个破站,现在火车站是高大的楼房,站前有了广场,有了喷泉,有了超市,时代变了,人也变了,有了这么多旅馆,这么多小姐,正如某位领导所言:路通了,环境好了,生意自然就来了。   下了火车,乘两个小时的公车,终于到了这里,我的出生地。   村子早已荒废了,只剩下一些残败的房舍,在很多年前的一次电话里,老爸就告诉过我,说搬迁了,说地下有黄金,现在家家户户都在猛盖房子,兄妹装对象,夫妻搞分居,希望到时能多分套房子,那事不久之后,老爸就OVER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回去过,现在,望着眼前的荒草丛生,其实这倒正是我所期待的,我是一个不喜欢见旧人的人。   不过很可惜,还是遇到了一个大伯,喊他大伯,其实他已经是个枯瘦的老头子了,当初我还是个小P孩,他是个小伙子,曾带过我们去和领村的孩子打群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的,离得老远,就一直在看着我,在要擦肩而地时,他竟喊出我的名字,让我感到惊讶和不解。   他亲切地说着家乡话,那些我只能听懂早已忘记的语言,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要我去他家坐会,喝口茶,我摇了摇头,委婉地拒绝了,我知道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是作不了主的,现今的老人都作不了主,时代变了,老家伙说的话,只能当作放屁,当今的世道是媳妇当家,从城里到乡村,千篇一律。   别了他,走了很远,他还站在那里看着我,才四十多岁的人,就显得那么老,步入暮年,不由地感慨生命的脆弱,我不回头,不想看到期悲哀。   穿过一条破碎早已遗弃的干石路,在对面的荒地里就是二老的坟墓,那时zf还没有响应火葬,所以就入土为安了。   在破碎的路上,竟有一个破旧的草庵,见摆着些水果和冥纸,看样子是做生意的,本来我是主张心诚即可,对这个俗套从不讲究,是只身空手而来,不过眼前就有纸钱,倒不如买一些,于是就走过去。   走近,空荡荡的草庵里没有一个人,摊的东西也是非常有限,我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反应,我不由有点奇怪了,莫非是闹鬼?也没人看着,不怕被抢了吗,正犹豫着,从草丛里钻出一个人来,赶紧应着来啦来啦,你要什么,一边急步走着,一边整理着裤子,赶情是在小解,我哪赶的这么不是时候,真是晦气。   女子才跑了没两步,不由停下来,原来我们是同一个村的,又遇到一个熟人,真是可恨,同样,她眼力好的不得了,直接喊出我的名字,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依旧当年吗?我说我要买纸,她说什么不肯收钱,没办法,这时她孩子来给她送饭,我把一张一百的塞给了孩子,说是给的岁钱,只是晚了,不许还。   然后就听到她跟孩子念叨着,说我是谁是谁,大学生,有文化,让孩子以后也要好好学习,跟我一样,赚很多很多的钱,我听着直想哭,这也就是中国普遍的教育模式吧,不管是学问,还是金钱,为的是炫耀,听怕拼死拼活也要供出一个大学生来(考研读博同类),为了就是能对别人说,我孩子是什么什么,在哪工作,一个月多少多少钱,那就是她所有的幸福了,死了也可瞑目。   一瓶二锅头,一刀烧纸(即冥纸),我本来是打算把疯长的野草拨了的,不过拨了几棵就放弃了,拨了,还是会长的,而我下一次还是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也许永远不会了,把烧纸点燃,看着那些灰烬飘然入空,空气中飘荡着阴阳分离的伤,自己喝了一口火辣辣的二锅头,然后洒在地上,老爸生平喝了很多酒,但从不好酒,用他的话说,有些酒是不得不喝的,比如领导敬的酒。   老妈也葬在一起,我是被她打大的,记忆中最严重的是一次是离家出走被抓回来时,衣服脱光了用皮带抽我,不可否认,这是我永恒的伤,事隔多年,依旧记得那么深,她放羊,养猪,喂牛,还有鸡鸭,这些,是我书费和学费的来源,那时老爸还在外地求学,种地、播种、收割,这些全是她的活,累了,就在地上躲一会,因为我是大学生的料,所以我应该学习,也不是干这么活,她常跟我说,只要你学习好,将来有出息,我就算累死也值了,这话,我听着就难受,现在依旧,只是更多了一份伤感,人生,各有各的活,为什么一定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不是寄希望就可以得到幸福,“有出息”这三个字,也许我一生都不能体会,是指有钱吗?是指有势吗?平淡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何必要去和人家比什么。   一个人在那儿说话,意识到是在自言自语时,忽然发现自己老了,才三十岁的人,忽然就感到老了,沐娇说过,当一个人开始沉溺于回忆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老了,我很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一瞬间苍老很多,像伍子胥那样白了头,不过他是为了国家,而我又是为了什么,仰头看天,有洁白的云飘过,感到自己那么渺小,不能像鸟儿一样地飞,是呀,有火车,有飞机,甚至可以逃到地球的另一边,只走太遥远的距离,也永远无法逃避原点,这种心情,就像那些台湾的老年人,就算生前不能回大陆,死后也要把骨灰送回来。   当沉默到无聊的时候,我决定离开,跟父母告别后,向另一边走去,我不想再经过那个草庵,旧识的人会让我感到崩溃。   越过一个山坡,是条碎石路,我等了会,正好有辆到镇上拿货的山轮车经过,载我到了镇上,这个是个古老的小镇,古老的几百年来的大青石地板都碎开了无数条细缝,一些被风化,下雨时就开始泥泞,不过想起第一次到这个小镇上来的我,感到处处新鲜,处处透露着时代的气息,现在看起来如此破旧的小镇在不时的眼里是那么的繁华。   旧清时的建筑,有着古巷,有古宅和楼房相间,也许乍听起来,有些无穷的诗意,只是身临其境的我没有丝毫的感觉,古巷里被泼着脏水,污臭地厉害,市场上的呦喝声吵死人,正赶上放学的时间,男男女女嘻笑着穿过,彼此的亲热倒是与时代俱进,街机早已被时代淘汰了,开着几家网吧。   穿过闹市区,穿过一片蝉鸣的白桦林,那边是老区,现在只剩下一些老年人住了,一片斑驳陆离的楼房,后面是山,近了,情太切,心不由紧张,也许在下一秒,就会见到她。   曾经无数次徘徊在她家门口,不敢敲门,不舍离去,就那么守着,似乎也就是一生。   “你是在找人吗?”一个老奶奶走过来问我,我才从记忆中醒过来,我不喜欢和人说话,尤其是陌生人,只是点了点头。   “你是这家的什么人哪?”她又问,我很讨厌别人这种审问的语气,我找什么人或是什么人,关你屁事,不过看她那么大年纪了,我也不想冲她,只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不理她。   我过去敲门,才握到门环,就感到失望,门环上全是灰尘,看来沐娇没在这里,我的心顿时凉了。   “你认识娇儿吗?”   娇儿?沐娇?她这么一问,我不由一惊,回头看着这个老奶奶,问道:“她回来过?”   老奶奶道:“回来过呀,还和我说过话,还给我买了很多东西。”   “是真的吗?她现在在哪去,你知道吗?”   “这个呀,她走了,去了哪里,她好像说过,让我想想---是去哪里了---”她想了半天,道:“想不起来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犹豫了下,“我是她丈夫。”   “丈夫?”老奶奶再一次打量起我来,上上下下,似在审女婿是的,看得我十分不自在,最后摇了摇头,喃喃地道:“不像,不像,她丈夫早死了,你是鬼吗?”   嗯?这话---沐娇说我早死了?   “奶奶。”一个孩子跑过来,扯着她就走,我赶紧追问“你再想想,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奶奶是个傻子。”小男孩回答我,“你不要理她。”   什么---此时才发现她头上竟插着一朵小红花,和小男孩嘀咕着,不情愿地离开了,我忽然很想笑,仰起头来,看着天空。   天空,下起雨来。   六月的雨,潸然而落。   一把伞伸过来,为我遮住雨,我回过头,是她,是她,顿时泪水模糊的双眼,她无奈地笑,叹了口气,道:“早让你不要等了,淋坏了怎么办,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   雨依旧下着,我转过身,除了空灵的雨,什么也没有,没有沐娇的影子,连叹息也被雨声淋碎在空气里。   “哎呀!”忽然一个人撞在我身上,我站不稳,直接倒在地上,污水立即染了一身,爬起来时,不想竟是---   “干嘛,又不是故意的。”茗儿顺了下被雨水淋湿了的头发,嗔道,“赶紧帮着开门啦。”   这个---是幻觉吗?我看着茗儿冲过去,拿出钥匙来开门,只是那门怎么也打不开,早已锈蚀了。 第039章 竹塌美人   “茗儿,你怎么来了?”我走地去,面对着她,这感觉不是那么真实。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可是我的有呢。”茗儿瞟了我一眼,继续开门,可怎么都打不开,气得拿脚狠狠地踢。   我道:“锁可能坏了。”   茗儿放下打开锁的念头,后退了几步,仰头看了看门和院墙,忽然冲刺过去,手脚并用,直接爬上去,跳进院子,我把她的箱子给扔过去,自己也翻了过去,还好里面的锁可以打开,我们终于进了房间。   这是一幢二层小洋楼,当时是极流行极奢侈的,那是经济富有的证明,只是现在已经破旧不堪,当初感觉明亮的厅在阴雨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灰暗,整个房间里一股浓浓的霉味。   茗儿站在廊下,拨弄着被淋湿的头发,身上衣服也被淋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略显成熟的身理曲线,胸部随着呼吸起伏着,透着诱人的惑。   我不敢多看,转地身去,打量起房间来,这里,我只来过一次,是偷偷被沐娇带回来的,那时的我们很胆小,只是躲起打KISS,虽有上床的冲动,可不敢做,也只是在她的房间里呆了一会,未曾走动,现在四处走看,墙壁斑驳发黄,蛛网横结,灰尘厚重,处处诉说着世事的变迁和无奈。   没有电,没有水,都早已经停了,眼见天色昏暗下来,大雨不止,只好明天再去办理手续了,该补交的补交。   院子里有一个压井,虽早已锈蚀了,不过借着雨水,终还是压出水来,在冲洗了一次又一次后,茗儿从房间里拿出盆子来,清洗干净,接了水去房间里将身体冲洗干净,换上带来的衣服。小说整理发布于wwW.l   借着最后微弱的光芒,将古老的竹塌清洗出来,搬在廊下,茗儿喊着累死了躺在上面,四肢叉开,让人看着非常不雅。   雨已经停下来,雨后的空气格外新鲜,星子满天,院子里的那葡萄树的藤蔓爬满了凉蓬,直往下滴着雨水,泛着无尽的绿意。   挤了一席之地,在竹塌边坐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回想着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步步小心,沐娇分明告诉我说家里没有人,可我还是害怕,还是紧张地要命,那种感觉,就像是做贼,只可惜只是KISS,轻轻地碰触一下,没有深吻,更不敢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拥抱着,手不知放在哪儿好,不敢抚摸她的胸部,怕她会以为我下流,我努力要表现出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可又不能抑制着强烈的生理欲望,只一个人的时候,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和她发生那种关系,面对她时,甚至拥抱着的时候,也不敢说出来,在经膨胀变硬的时候,身体不自主地后倾,不敢太贴近,不敢让她们现,分明想要,可又回避。   现在想起来,如果那时我们越了轨,从灵魂到肉体都结合在一起,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   “在想什么?”茗儿忽然坐起来,盯着我看。   “没什么,对了,你为什么也来了?”   茗儿道:“你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所以就回来了,还好刚刚好真赶到,要不你都没地方住呢,还不赶紧感谢我?”   我笑,道:“我不可以住旅馆吗?你回来,我就只得住这么一个破地方了,可真够破的。”   茗儿道:“那你走好了,再破它也是我的家,可你连家都没有了。”   “你怎么知道?”   茗儿道:“姐姐告诉我的啊,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说你家非常穷的,不知道当时姐姐为什么会看上你,要是我,怎么说也要找一个帅哥吧,还要有钱,你可是这两样都没有。”   我笑:“也许你说的没错吧,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我---”茗儿瞪了我一眼,“我来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找到姐姐,才懒得理你,对了,今天不许你睡这里,自己想办法了了,这竹塌是我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感叹,然后道:“我可从来没有说地要和你一起睡,是你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吧,这里又没有电,也没有水喝,我才不会留在这个鬼地方,我去宾馆住去。”   “没有水喝吗?”茗儿道,“压井里的水不可以喝吗?纯净水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说着拿起放在地上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半,又瞪了我一眼。   肚子咕咕叫,问茗儿要不要出去吃东西。   “当然要了,我又不是神仙,可以不吃东西的么?”说着赶紧起来,托了凉鞋,不知怎么,她一直跟我说话都有点冲冲的,好像对我很不满。   穿过古街,雨后的街上又热闹起来,老远就闻到阵阵扑鼻香气,臭豆腐、炸香干、烤肉串、麻食烩等等。   “我要吃鸭血豆腐粥,你呢?”茗儿随意地在一个摊位上坐下来,老板赶紧招呼。   “这个---咿,你不是茗儿吗?”老板娘居然认了出来。   “是啊,大妈,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茗儿应着,把我丢在一边。   “哎呀,都长这么大了,更漂亮了,都成大姑娘了。”老板娘一面看一面夸,啧啧不停,喜得茗儿一脸的兴奋。   “这个是---”老板娘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看向别处,一向不喜欢跟陌生人来往,尤其是商人,“感情是你男朋友?”   “他呀,还不配。”茗儿嘻嘻地笑着,喝问着我吃什么,这情形无疑认可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老板娘也很识趣,不再问什么。   两份鸭血豆腐汤,两块钱香干,香干是在辣椒水里煮出来的那种,据说放了十几味中药,虽然有些辣,但味道和色泽都味道不错,两块钱可以买到10串羊肉串,这串很小,而且说是羊肉串,其实全是猪肉的,茗儿说她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饭后跑来买上一块钱的,就喜欢的不得了,饭后回去的路上,又要了一盘炒田螺,茗儿一边走一边吃,香得不得了,直叫辣,可又吃得津津有味,直拿纸巾抹眼泪。   回到家里,我跟茗儿谈起沐娇的事情,意见还算一致,决定在这里呆上几天,虽然沐娇不在这里,但几天后可能会到来,几天后是她和茗儿奶奶的祭日,在这人世上,她姐妹俩最亲的人是奶奶,父母早年离异,后来各自组了新的家庭,又借着上辈知青在上海的关系,回归了大城市,就把沐娇丢在了这里,不再过问,茗儿则更惨,因为正赶上计划生育年,查得很紧,一生下来就借寄在一农村的熟人家里,一过就是十来年,十几岁的时候才接过来,跟奶奶一起住,也是那时,沐娇也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我当时我沐娇恋爱的时候,茗儿还没有回来,所以第一次见到茗儿,得知她是沐娇的妹妹时,非常惊讶。   夜,宁静的夜,茗儿躺在竹塌上睡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有了尿意,想尿哪里好呢,房间里都还没有收拾,洗手间里的味道非常难闻,而且下水道也不知道通还是不通,见茗儿睡着了,就悄悄走过去,站在葡萄架下尿了,正好给它补充营养,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正是此意。   回来的时候,见了茗儿的睡姿,不由有点为难,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她竟把裙子撩起来,小腹都露在外面,下体完美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两腿垂下来,修长洁白如玉的腿微微叉开,隐私处饱满可爱,看得我不由心里一阵慌乱,赶紧把裙子给她放下,遮住下体,可是这看了一眼,心里再也不能平静,那诱人的画面一直在眼前晃呀晃的,晃得我全身燥热,下面挺硬起来。   平躺着,胸部依旧挺拔傲然,扣子解开,酥胸半露,一抹浅浅的乳沟------   我抓起杯子来,一口气喝下半杯冰冷的水,这才略为镇静些,决定过去走走,眼不见,心为静。   借着幽暗的星光,走进房间,上楼,站在阳台里向对面张望,对面二十米距离的阳台里,一对男女正在嬉戏着,看姿势是在交欢,男的抱着女的腰,下体结合在一起,女的身体向后躬着,折成九十度,双手扶着墙壁,正在奋力地抵抗着,风里隐隐传来亢奋的呻吟声。   本来略已平静的心境,见了这幅情景,又开始澎湃起来,忽然很想雨绯,想她的身体,想在她下体里*时快感,于是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的想法,她说她也想,我才回来,还没有满足她,又这么勿勿离开,很让她失望。   这话,让我有点伤感,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不停地要,直到要到她想逃,再也给不起,把我推给晓棋。